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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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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分鐘後,大局已定,不再觀戰的尉遲功德干脆開始閉目養神,閉眼之前瞥了下看臺上故意擺出一臉錯愕狀的俞含亮,老人冷哼一聲,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昏昏欲睡的模樣。

光憑一張臉孔就吸引不少注意力的青年愜意靠著鐵籠抽菸,手中的精美zippo打火機嫻熟玩出眼花繚亂的花樣,搭配場中一口咬中北高加索犬脖子的兇悍土佐,整個人透著股很能吸引女性的邪乎勁兒。

幾個高大魁梧的年輕男人也走下看臺,在他身邊談笑風生,很是惹眼。

“那頭土佐的主人應該叫商甲午,本來一直默默無聞,近些年不知道怎麼跟上海前幾名的大紈絝方一鳴稱兄道弟,不過你也不能說他狐假虎威,傳聞他是大美人竹葉青器重的小白臉,也不知道真假,不過能做竹葉青的裙下之臣也不容易,熊子在上海誰都看不順眼,不一樣對她又愛又恨。”談心語氣古怪道,提到“竹葉青”,似乎有些鬧彆扭,小白臉這些往常不屑說出嘴的鄙俗詞彙也自然而然脫口而出。

屠狗輩大多惺惺相惜,讀書人則不遺餘力地互相罵戰,自古而然。美女相妒就跟這文人相輕一樣,也是千古不變的大真理。

“竹葉青是誰?”竇顥納悶道,她問了一個徐北禪同樣好奇的問題。

“是個不簡單的女人,漂亮女人,有權有勢有錢的漂亮女人,還是一個征服過很多上海傳奇人物的有權有勢有錢的漂亮女人。”

吳煌哈哈大笑,一點都不吝嗇附加給她一大串修飾語,難得有人有事能膈應到談家小姐,能好不容易把她逼出一點孩子氣原形,吳煌當然不肯浪費機會,神秘兮兮道:“愛之者視為救苦救難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恨之者罵作最毒竹葉青或者專吃男人的黑寡婦,這種妲己式的尤物,最要徐北禪這種老男人的老命。在你談姐這種高幹子弟眼中,自然瞧不起所謂黑道江湖的打打鬧鬧,不過咱也不能苛求,畢竟不是杜月笙那個年代,沒那樣的土壤,能做到竹葉青那樣,殊為不易,總之,用某位老男人的話說,她是一朵花,一半是白蓮花,一半是黑罌粟。”

談心不以為然道:“真冷的比喻,俗不可耐。”

“她殺過人嗎?”竇顥睜大眼睛道。

“小道訊息是黃浦江底有很多死在她手上的屍骨,對此我不混江湖,沒有發言權,而事實上是很多男人的確巴不得被她殺,當然前提是牡丹花下死做個風流鬼。”吳煌微笑道。

“這女人真牛叉,我崇拜她。”竇顥立即很沒有骨氣地“棄暗投明”。

“竹葉青能不能勾引我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個商甲午身邊的幾個傢伙,就是我跟你們說過京津圈子的幾個混世魔王,他們一到南京就跟這個青年接觸,我估計八成這個姓商的小子家庭有政府背景,不管有沒有省部級,就是個副部級,只要不在北京,換哪裡都算吃香的,真羨慕這群還有大把年輕時光去橫行霸道為非作歹的小兔崽子。”徐北禪感慨道,一個副部級再沒有實權在地方上都不缺話語權,其實徐北禪還算幸運,爺爺外公起碼在沒退下來之前都是流油的大肥缺,並非傳統意義上在京城裡的清水衙門做官做學問。

“徐北禪,你才30週歲不到,連老婆都沒著落,少給我在這裡裝深沉扮成熟,你不比那些混子大幾歲。”談心不客氣道。

“我一直以為在你心目中我是一個很有滄桑氣息的成熟老男人。”徐北禪自嘲大笑。

竇顥朝他豎了豎中指,談心瞪了這小妮子一眼,她趕緊縮回去。

“如今是越來越沒熱鬧看了,前個十幾年我讀書那時候,不是北京天上人間武警對上軍隊,就是哪個國副的孫子啥的跟某個大紅色子弟犯衝,或者哪位領導人在會議上拍桌子罵人,要不就是長安俱樂部裡哪個漂亮妞成了哪個人的禁臠。今天大少砸車子,明天公子哥掄椅子修理誰,結果後天兩家長輩就坐在一排還得擠出笑臉,咬來咬去,一地狗毛,我這種上不了檯面的邊緣小蝦米最喜歡看熱鬧,只不過現在的年輕一代越來越懂得收斂,稍老一輩也激情殆盡,真沒勁,連響噹噹的太子黨都成了落伍詞彙,京津圈子那幫年輕混世魔王一去地方省市聽到說他們太子黨就跟人急,唉,我真是跟不上時代了。”徐北禪舒服靠在椅子上,手裡拋著一個柚子,滿是感慨,從這個角度看那張雖然不英俊卻有那麼點小味道的鬍渣臉龐,竇顥覺得這傢伙身邊應該不缺女人,難道真是在等談心姐?

竇顥突發奇想,問道:“既然那個商甲午來南京,徐大叔,談心姐,你們說竹葉青會不會也來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