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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們訂婚之前(她謹慎地尋找著合適的字眼),他們一直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性關係,雖然她在他的要求下學會了那些毫無激情的機械動作與技巧(也就是在我身上實踐的這些),還鞭撻他的陰部(“刺激他”!),一夜接一夜地讓他“釋放”(她用了這麼一個令人作嘔的詞),以保護著她那天鵝般的寶地——他想進去都快想死了。(四個月!想想沃爾特的海軍藍褲子和那些“湧出”的海水吧!)當那個痛苦的傢伙正式宣佈他要娶她並拿出訂婚戒指後(瑪麗繼續以天真無邪的神情講述著),她才順從了她親愛的人,因為她生長在基督教的環境中,婚前性行為無疑是比死亡更可怕的災難。的確,她繼續說著,她覺得在真正結婚前做這些事真是壞透了。這時瑪麗猶豫了一下,回過頭來,說了一些令我切齒痛恨的話。“不是我不渴望擁有你,斯汀戈。我有著強烈的慾望。沃爾特教會了我怎樣做愛!”當她還在繼續說著,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大堆諸如“體貼”、“溫存”、“忠誠”、“理解”、“同情”之類基督教的陳詞濫調時,我產生了一種不同尋常的強烈的強姦慾望。話又說回來,她的故事的結尾是,沃爾特逃婚了,在婚禮前離她而去——那是她一生中受到最大打擊。“斯汀戈,這就是我受傷的經過。我不想再次受到傷害。”

我沉默了一會兒。“我很難過!”我說,“這故事真令人傷心。”我又加上一句,努力想遮掩其中嘲諷的口氣。“很悲慘。我想很多人都發生過這種事。但我想我知道沃爾特為什麼要離開你。告訴我,瑪麗,你真的以為兩個健康年輕相互吸引的人必須透過婚禮這種婚姻的假面儀式之後才能上床嗎?你真的這樣想嗎?”我感到她的身體一下子變得僵硬,聽見她一下子倒吸了一口氣,像是被這話噎住了。她從我身上挪開,這過分優雅的慍怒令我更加氣憤。她突然被我的憤怒驚呆了——我也站了起來,身體像失去控制似的搖晃著。我看見她的嘴唇被我倆剛才的接吻弄得粘乎乎的,驚嚇得半張著。“沃爾特並沒有教你做愛,你這撒謊的小白痴!”我大聲說道,“我敢打賭你這一輩子從未跟誰好好地做愛!沃爾特教你的就是怎麼猛拉那個想鑽進你褲子裡的可憐的玩意兒!你需要什麼來使你那漂亮的屁股充滿快樂?一個又大又硬的XX塞進你那緊鎖的陰道里。哦,媽的——”我在一聲奇怪的哽咽中斷怒罵,為我剛才的話感到羞恥,但又忍不住狂笑起來,因為瑪麗·愛莉斯像六歲孩子似的用手指堵住耳朵,淚水流下她的臉龐。我猛地打了一個啤酒嗝。我的確令人討厭,但我忍不住向她咆哮道:“你們的逗樂把成千上萬勇敢的年輕人變成了性殘廢,然後為你們那珍貴的屁股而死在戰場上!”然後我衝出露臺,踏著重重的腳步上樓睡覺去了。我一直無法入睡,直到幾個小時過去,做了一個準弗洛伊德式的夢後,才迷迷糊糊地睡去。雖然我不願把這個夢寫入我的小說,但親愛的日記,我卻不能不告訴你,這是我的第一個同性戀的夢。

那天早上晚些時候,當我把上述內容寫在日記本上,又寫了幾封信後,便坐在過去幾天裡一直工作順利的桌旁,悶悶不樂地回想著那些色情的幻影,它們像一團團黑雲飄過我的意識,在我的心中鬱積。這讓我為自己的精神健康非常擔心)。這時,我聽見傑克·布郎的假肢上樓的聲響,接著傳來他的呼喚。我沒有馬上反應過來,因為我正在為我可能會精神錯亂而驚恐不已。瑪麗·愛莉斯對我的拒絕和我自己突然間的性偏離之間的聯絡似乎過於巧合了,然而,我無法否認這種可能性。

在都克大學讀書時,我曾在圖書館裡讀過相當數量的性方面的書籍,對同性戀的知識瞭解得相當多。比如說如果將雄性靈長類動物長期關在與雌性相隔絕的地方,它們便會互相雞姦,所以被長期監禁的男性犯人極易出現同性戀行為,而且通常能得到快樂。正因如此,那些被長時間關押的犯人隨時準備與別人發生性關係,它幾乎已成為一種正常現象。長期在海上漂泊的海員們也相互取樂。在海軍陸戰隊時(只是海軍的一個分支),我花了點心思,瞭解到了P·gey Bait(一種糖的別名)的用處,原來老水手們用它引誘、取悅那些長相乖巧、屁股光滑的船艙服務員。我想,如果我也成了一個雞姦犯,也會這樣做的。雖然我沒有被真正關進籠中,但與我為美好健康的異性付出的努力和獲得的回報相比,我更願意被關押起來,或者在雙桅船上永無休止地航行。我的心理閥門類似於一個二十歲囚犯或戀人對性愛的控制。我似乎已無法解脫繩索,讓它重新自由飛舞。讓我毫無愧疚地成為一個生物選擇重壓下的犧牲品或墮落者吧。

我正專心而憂鬱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