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很快就可以出院。“說著,他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
龐,然後溫柔地一笑,“幸好臉沒讓玻璃刮花了—一”
她別過頭,避開了他溫柔的、關懷的溫暖大手。
人在生病時是最脆弱的,尤其是像她這種在世界上已經無親無靠的人。
她不想因為他的溫柔而動搖了,為父親洗刷不白之死的決心,無論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她都不能因為他而心軟。
感覺到她的特意疏離淡漠,京介是有些訝異的。
不管是因為什麼目的,她都已經將身於交給了他,為何卻又有意無意地跟他保持距離?
“我聽說你用具體保護了我母親,謝謝你。”他說。
聽到他這句話,小舞頓時發覺,原來他對她如此溫柔,甚至還親自看顧她是因為她救了他母親。
不知怎地,她的心好酸。
她轉頭,重新凝視著他,“你貴人事忙,走吧!”
“我已經把事情交代給太田了,再說,雙川會還有一個石會長呢!”他一笑。
“你不必因為感激我救了你母親而來照顧我。”她語氣淡漠。
此時的她是脆弱的,在如此脆弱的時候,難免有一種想依賴某人的渴望,但他不是她能依賴的男人,因此她不能對他撒嬌,這段感情是虛幻的,不能當真、不能長久、不能深入。
京介眉丘微隆,神情有幾分懊惱沮喪。“我沒有感激你,只是放心不下。”
他堅定的語氣及那嚴肅認真的神情,教小舞的心不覺狂跳了起來。
放心不下?他是說—一他留在這兒照顧她,不是因為感謝她救了他母親,而是因為他擔心她的傷勢?他—一他那麼在乎她嗎?
“小舞,”京介握住了她有點冰冷的手,“我不是個無情的男人。”
她微怔。他指的是什麼?是說她將處女之景給了他,所以他對她就有著道義上的責任?
“我沒有要你負責。”她淡淡地說,“是我心甘情願給你的你,不必因為我是第一次就心存歉疚。”
“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處女。”他注視著她,那雙眼睛似會放電般地鎖住了她,“我在乎的只是你。”
聽見他突如其來的愛的表白,她的心一陣紛亂。
“那天,你說如果你要的是我,我會怎麼做。”他溫暖而厚實的手緊緊握住她的,“現在我告訴你,我真的會解除婚約。”
見他幽深眸子裡那純粹、堅定的光芒,小舞的意志面臨最嚴苛的挑戰。她知道自己不該動情、不該動搖,但—一她真的迷惘了。
“別開玩笑了。”她急急抽離他的手,蹙眉一笑。
“我很認真。”他說。
“但是我沒想過要跟你一輩子或是嫁給你。”她故作冷漠。
儘管他的話教她心動了,可她還是得表現出一副無所謂、不希罕的樣子。
京介眉心一擰,神情懊喪。
“男歡女愛來得突然,去時不見得有預警,我不去想一輩子那麼久的事情。”說著,她挑挑眉梢,笑得漫不經心,“合得來的話,我們繼續在一起,合不來一拍兩散,互不相欠不是很好?”
“真心話?”他凝視著她。
“真心話。”她篤定地道。
他眼底有一抹沉鬱及受挫,“好,你說了就算。”話落,他將她的手輕輕擱下,“好好休息吧!”
到了今天,她才真正驚覺到他對她是認真的;當他說願意為了她而悔婚時,她相信他所說的都是真的。
但是對她來說,這絕不是好事——因為她對他也一樣動了真情。
假如最後事實證明,他真的是害死她父親的兇手,那她該怎麼辦?
天啊!有沒有人可以教教她怎麼做?有沒有人可以奪去她心中對他的愛意?
京介在照顧了小舞兩天後離開了醫院,原因無他,一切都因雙川會正多事之秋。有居心叵測的內憂,又有警方強力查緝施壓的外患,逼得他跟英作都相當頭疼。
“天羽三天兩頭地臨檢我們的夜店,對我們的生意已經造成了很大的影響。”英作叼著他視如生命的香菸,神情懊惱地說道。
“我看只要一天不揪出幕後黑手,天羽就一天不會放過我們。”京介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
英作吐出菸圈,“先是我在船上遇襲,後來又是你的車被動手腳,我看那個幕後黑手也開始慌了。”
“我想也是,”京介忖了一下,“害不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