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我猜他還會有更大的動作,聽說天羽也遭襲了?”
“嗯,天羽還以為是我乾的呢!”英作撇唇一笑,“那傢伙在暗,我們在明,還真是要小心一點了。”
說著這句話時,他臉上是帶著笑意的,就像是他挺期待對方有所行動似的。
京介睇了他一眼,無奈地一笑,“我看你挺興奮的。”
“你也是吧?”英作火炬般的黑眸炯炯地望著他,“你不也覺得該是雙川會整肅內部的時候了?”
京介撇唇一笑,沒有搭腔。
他跟英作一直親如兄弟,也惟有英作才能明白他心裡真正的想法——一棵大樹若不偶爾修剪那些旁枝末節的話,是不能長出更漂亮、更青翠的枝葉來的。
“京介,”英作不知想起了什麼,實然一臉認真地望著京介,“其實我們可以跟天羽聯手。”
“你要一個署長跟黑道合作?他肯嗎?”京介一笑置之,“他是白,我們是黑,黑跟白是不能混在一起的。”
“如果有中間人就不無可能。”英作高深莫測的一笑。
京介斜著眼瞅了他一記,似笑非笑,“你是指他女兒?”
之前英作上船遇襲時,恰好天羽的女兒伸出援手;英作對她一見鍾情,兩人之間也有著一些感情的糾葛。
關於這件事,京介也多少知道一些。
英作抽著煙,笑而不語,一副莫測高深的神秘模樣。
“英作,”京介將身子靠進椅子裡,笑嘆一聲,“天羽把我們咬得這麼緊,一方面是職責所在,一方面也是因為你惹上他的寶貝女兒。”
“我配不上她?”英作玩笑似的問。
“開什麼玩笑?”英作問得不正經,但京介卻相當認真,“你當然配得上她,只是她那種出身的女孩,跟我們根本是天堂地獄的差別。”
英作聞言而笑,“你放心,我會讓她就算沉陷地獄也猶如置身天堂,倒是你—一想想怎麼處理你的未婚妻跟情人吧!”
大大的消遣了京介一番後,他若無其事地離開了京介的辦公處。
雖說英作那番話是在消遣地,但京介自知對他來說,小舞跟美保的事確實也相當棘手。
未遇上小舞時,他對美保雖然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但也不曾萌生毀婚之意,但現在—一他光是想到要跟美保共度一生就教他頭大。
英作說得對,他是該想想辦法了。
今天是小舞出院的日子,一早她就接到冰川博子的電話,說是會派人過來接她出院。
雖然她實在不想再麻煩冰川博子,也不想欠他們冰川家的人情,但在冰川博子的“哀求”下,她還是答應了。
收拾好東西后,她一個人坐在病房窗邊的位置上發怔。
突然,她聽到有人開門進來的聲音。
回過頭,她看見的是京介。“你就是冰川老師派來的人?”知道自己被擺了一道,她有點詫異、有點懊惱。
他一笑,並沒有因為她的刻意疏離而感到慍惱不悅。
“還是我自己派自己來的。”他說,然後步向了她。
提起她擱在床上的簡單行李,“走,‘回家’吧!”他拉起她的手,徑自朝病房門口走去。
“我自己回去。”她掙脫了他的手,心裡既慌又矛盾。
他的溫柔體貼對她來說固然受用,但她不能接受這樣的溫柔。
“你自己回去?”他狡黠地一笑,“我怕你迷路。”
“迷路?你—一”
不管她願不願意,他已經拉住她的手往外拖。
半推半就地,她上了他的車,當他一路往蘆屋的方向開讓她不覺生疑地問:“我不住這兒。”
她租在鬧區附近,可是蘆屋一帶卻是價位昂貴的高階住宅區,他到底要帶她去哪?
“我幫你退租了。”他淡淡地說,“你的東西我也都叫人幫你搬到蘆屋去了。”
“什麼?”她一震。
他叫人去整理她的東西?天啊!要是被他發現她父親的手札,那——
看她一臉驚徨,他疑惑地問:“你怎麼了?”
“我—一我不喜歡別人亂動我的東西。”她說。
“你放心,”他臉上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變化,“沒有人敢亂動你的東西的,我叫他們全部裝箱了到了蘆屋後,你自己再慢慢整理吧!”
看他的模樣,她想他應該還不知道她是柳生芳夫的女兒。
不過,他為什麼要接她去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