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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他珍惜。

海紹懷喜不自勝,才悔不當初地自責不已,想不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女兒得到這麼好的福報,連忙又是一番道謝。

在這男子是天,掌控一切的朝代裡,女子除了刺繡、針芾還是嫁人與柴米油鹽為伍以外,根本沒有任何出路,海紹懷忍心割捨一對女兒,為的就是要她們得到幸福,他相信自己女兒們的能力。

兩個中年人歡欣鼓舞的當兒,卻不曾瞧見海香雪的眼睫蒙上了輕愁,一隻柔荑忍不住撫上自己扁平如昔的小腹。

一直處在混沌意識中的海荷官被雜亂的聲音吵得頭昏,忍不住想睜眼起來罵人,誰知道眼皮一開啟,朦朧中瞅見的是姐姐無聲滑落的一滴淚珠。

不會吧!姐姐在哭?一定是對她生病的事獨自煩惱不已。她們姐妹的感情從小就好,就算只有一塊餅乾也絕對會分著吃,從來沒有鬧過意氣的時候,她悄悄握住海香雪放在裙兜的手,海荷官對她報以“我沒事”的微笑。

“妹妹,你醒過來了。”不著痕跡拭去不該傷感的眼淚,海香雪強顏歡笑,只是紅過的眼眶無言地陳述著發生過的事實。

集中了焦距,海荷官看著俯在她上頭的頭顱懷疑地道:“姐,不要哭,荷官沒事。”一開始說話的她,感到喉嚨活像長了顆帶刺的荊棘,梗得她又痛又啞。人吶,是不能逞強的,才在湖邊泡過水就叫病魔給盯上,運氣真是背!

單純的她把一切病痛歸咎於自己貪玩,也不管理由通不通!

“誰說我哭了,是你眼花。”海香雪鎮定恆常。

說的也是,她有可能看錯了。剛睡醒的人什麼意識都不清楚,看走眼對粗心大意的她來說,是極有可能的事。

聽到姐兒倆的對話,兩個達成協議的中年人趕忙過來。

“爹、伯伯!”她沒有回家,還是在噩夢連連的戈府。

“孩子,都是爹對不起你,我知道你現在一定覺得很委屈,如果你不願意留在這裡我們就回家吧。”他的官兒是健康寶寶,從出生就沒病沒痛,沒想到一離開香雪海又是生病又是受傷,說不心疼能騙誰?

“爹……”她一頭霧水,睡上一覺醒來怎麼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之前,他們不是把“重點”放在才華出眾的姐姐身上嗎?原來生病能博得大人的注意呢,真是有趣!

“你伯伯答應要把一身品鑑古董的絕學教給你,你喜歡嗎?”當然啦,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可是要找一個功夫絕頂的師父也不簡單呢。

“那是……玩泥巴的意思嗎?”從蘇州一路走來,海紹懷曾指點過戈家的產業中包括了好幾座土窖,海荷官對和泥拉胚進窖燒的過程極有興趣。能理直氣壯地玩泥巴又不會捱罵,她當然是滿口答應了。

“是……也算不是……”在認知上是有那一點距離啦,但是,也不能斬釘截鐵地說什麼。

“好!好……哎呀……我的手……”她一時忘形地拍了手,因動作太劇烈,扯得手傷一陣陣抽痛。

低頭一看已經包紮妥當的手,她的心中一黯,可是更快的,另一股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取代了害怕,她非出人頭地不可,她不要被那個可惡的男生看扁扁!

塵埃落定,海家的姐妹花正式在戈家住下,海紹懷也在陪伴一對女兒適應陌生的環境後,依依不捨回蘇州去了。

戈錦蠡撥出一個院落供兩姐妹居住,共同的院落,分開的廂房,能互通聲息又不怕沒有個人隱私,又一視同仁地派了一個貼身婢女、一個打雜丫頭侍候著,整棟宅子的下人看見主人這般禮遇著兩人,也不敢怠慢,在某方面來說,她們簡直就像麻雀變成了鳳凰地倍受禮遇照顧。

每天清早,海香雪總是讓侍女陪著到指定的屋子去上課,這也是戈錦蠡對姐妹倆的德政,讓她們姐兒倆也有認字的機會,可是因為海荷官還受著傷,上課的事自然就往後延了。

海香雪去上課,大大的院落就只剩下無聊的海荷官。

“叩叩叩……”正當她托腮轉著快生鏽的腦筋想今天該怎麼打發,門的剝啄聲就響起了。

她精神立刻一來,跳著去開門。

一隻逐漸加重勁道的拳頭在她沒能短時間內開門變成擂起,海荷官相信,她只要再慢上一眨眼,她的房門肯定會毀。

“你的腿瘸了嗎?開個門要走上萬里長城的路?我警告你,下次你要再跟蝸牛一樣慢,別怪我宰了你!”戈爾真擦槍走火的聲音在乍見她的同時炮聲隆隆地轟炸起來,他的先聲奪人飽含碎石裂碑的威力,敲擊得海荷官一愣一愣的,沒有還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