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地。
他胸口的火氣正要加足馬力逼迫出來,卻怎麼都想不到海荷官尖叫一聲,當著他的面“砰”地一聲關上房門,他舉起來的腳剛好狠狠吃了個閉門羹,痛得他差點吼出難以入耳的詛咒來。
“你到底搞什麼鬼,最好你把自己失常的舉動解釋清楚,要不然看我怎麼整治你?”一扇破門就想關住他,門都沒有!
“你不要進來,我不要你進來……”她躲入床邊的陰影處,匆忙中抓起尿桶威脅他。
龐大的光影隨著戈爾真的入侵鑲在他頎長的肩胛骨上,屋內的陰涼將他切割成光與暗的兩片,加上他不善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慄。
老實說,被嚇破膽的滋味太可怖了。海荷官在戈宅住下的幾天,比她出生十年的時間都還要安守本分,除了院落的幾公尺外她哪裡都不敢去,生怕碰到言語惡毒、冷血如蛇的戈爾真。
尿桶雖說每天經過沖洗,人的尿騷味還是根深柢固地吃進木桶裡,海荷官幾乎快窒息了。
“笨瓜!”戈爾真就算有再多的怒氣,瞧見又傷又瘦的她也消去了大半,是她接下來的動作又激怒他,這下,她的拙樣總算教他滿腹不快理出一塊平和。
“出去……出去……”她沒敢多瞧他一眼,他的臉是禁地。
在每天作的噩夢裡,她總是看見一張破碎的臉。那是她的傑作,一想到這裡,她差點沒把自己的臉藏進尿桶裡。
“怎麼,當我是吃人的怪獸?先前你不才眼巴巴地找罵挨,現在又把我當鬼看了?”越看見她躲他,他瞳仁越冒火,才成灰燼的心火給熱油一澆又爆出燙人的火花來。
海荷官把頭搖得像波浪鼓,抵死把背貼在牆壁上。
戈爾真陰沉地怪笑。“你想得太美了,別以為視而不見就能逃避,”他以誓在必得的腳步靠近她,人手一揮,把她當做擋箭牌的尿桶丟棄在一旁,跟著抓起她的下巴。“看看你做的好事吧!”
他的手勁捉得海荷官發疼,她血液逆流地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