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魅的聲音有絲脆弱的哽咽。
“我說過我不是你要的人,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男人的自以為是讓她痛苦,她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知道你不是,我的恩兒不敢回嘴,她是朵小花,只能依附著我而活,可是我要你。”他是明白人,他的恩兒在他心中住得太久,久到成了十全十美的影像,他懷中的女子或者不是他的恩兒,可是他等不及了,聊以安慰總比苦苦相思的好。
“你休想把我當成代替品!”
“來不及了,我等了好幾百年,等不下去了,你就是她,乖乖喔,等我把從中阻礙我們的傢伙除掉就好了!”他泛紅的眼睛藏著佔為己有的狂熱。得到他心愛的女子,他心願已了。
天下,只是他無聊中用來打發時間的遊戲,真要稱霸江山版圖他早在數百年前就做了,還用得著等到現在?!
“你不能……好臭!”海荷官被天龍子嶽噴射出來一股腥羶氣給薰暈,四肢癱軟地失去了意識。
“你對她做了什麼?”戈爾真用盡所有的氣力咆哮。他織就一張氣功的天羅地網想一舉成擒,光華蓋頂的光罩直朝天龍子嶽頭顱罩下。
如果是人,誰都逃不過他烏雲蓋頂的這一網,差就差在天龍子嶽不是人,他不顧一切地一飛沖天,光網應聲而破,隱身沒入牆壁之前,邪惡的獠牙重重地在戈爾真的左臂上留下了印記。
戈爾真咬牙還他一掌。
天龍子嶽笑得肆無忌憚。“這是我到此一遊的禮物,殺伐神龍,後會無期了!”
有什麼事比消滅情敵讓人更痛快的?!
天龍子嶽不見了,斷垣殘壁只剩下筋疲力竭的戈爾真。
“呀——”他殺紅的眼什麼都容不下,狼一般的嚎叫貫穿空蕩蕩的浴池,他風馳電掣追了出去。
戈爾真沒能追到天龍子嶽,才出了院落的他被滿地的屍首和成河的血腥味給震懾得停住腳。
他是皇室的臣子,除了兒女私情他還肩負保護主子的重責大任,追還是不追?
天人交戰後的他用腳尖拈起一把衛士刀,朝自己的手背一劃,頓時血流如注。
會痛證明他是清醒的,瞪著火光沖天的主屋,他別無選擇衝入了呼聲價響的前廳。
一場殺戮直到天色翻白才告段落。
殘留的部將忙著善後,努力清洗整理過的議事廳,聚滿整夜沒有閤眼的群龍。
沒有人開口,這一仗是有史以來最慘烈的,建築物所受的破壞不說,連將軍都折翼了數人,更甭提蝦兵蟹將武士小卒了。
“對方究竟是什麼妖怪,刀斧對他們一點用處也沒有?”一國之君的獨孤胤也參與戰鬥,白緞的袍子沾的是斑駁的血跡。
“是殭屍。”說話的是一個道士打扮的年輕人。
他和從京都趕來的藍非結伴而來。
所有的人全站起來。“天人!好小子,你可回來了!”
頭戴道冠,身穿太極陰陽兩儀的年輕人跟大家摟成一團,你一拳、我一拳,雖說拳拳見肉,卻是久別重逢真情流露。
靳天人,鎮魂龍,八荒飛龍里的老六。他饒舌愛說話,一天要不開口說話絕對會生病,精通奇門遁甲,以斬妖除魔為一生的目標,居無定所的他,行蹤飄忽,卻在這節骨眼回來,怎不令人驚喜!
“準備把我打成肉醬啊,你們這些死沒良心的人!”靳天人躲過一拳拳招呼過來的鐵拳,四兩撥千金地閃到獨孤吹雲身後。
“喂,是誰沒良心,出門是丟掉,回來算撿到,你這算哪門子兄弟啊,聯想替你收屍,都不知道上哪去才好!”最毒的嘴巴出自獨孤胤。
“皇帝老兒,你一把老骨頭沒教皇后娘娘給拆了,真可惜!”奇怪,“毒王”的封號換人了,老五呢?
“看在你是我兄弟,要不然剪了你的麻雀舌喂野狗!”獨孤胤不好惹,誰招了他的忌諱就等死吧。
靳天人大吐舌頭。“我好怕!”天地獨秀的臉卻轉向悶聲不響的戈爾真。“五哥,你的臉色不好喔,看見小弟回來不高興啊,我千里迢迢是為了你,不妙……”
撇下眾人,他捏指成駢,以非常的速度點住戈爾真周身的大穴。
“沒用的!”戈爾真安靜得出奇,黑氣似有若無地罩在他飽滿的額頭,他自己是懂醫的人,最清楚自己的身體,要能救會任著自己死去嗎?
“你被天龍子嶽的毒牙咬過?”撕開戈爾真被咬過的布料,胳臂上出現兩顆並齊的牙印,印子的周圍已然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