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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獨孤胤很難置信一個功在朝廷的大將會變成殭屍。昨夜他們大戰傀儡,直到天龍子嶽呼嘯,傀儡們也跟著跑掉才結束一場荒誕的殺戮。
“據我所知,人類的天龍子嶽早就被這個不名殭屍佔用身體,我從西藏追殺它到這裡,前前後後,它不知道換過多少軀殼,天龍子嶽不是第一個。”靳天人說明他會回來的原因。
天下無奇不有,神妖仙佛,不見得看不見就不存在。
“你收得了它嗎?”戈爾真沒有把自己的傷放在心上。
“天下沒有我收不了的妖,就算再棘手我也要收。”要不然他何必回來!
“我也去!”戈爾真心急如焚。
“不行!誰都可以去,就你不行。”他去簡直是送死!
“那就算了,沒有你我還是能去!”他會坐在這裡是因為戰鬥才結束,他有義務保護主子和大哥的安全,眼看京城裡最剽悍的侍衛團和御林軍都到齊,現在他該去做自己的事了。
“莫非……海姑娘被擄走了?!”當時兵荒馬亂,誰也顧不了誰,眾人一心只想退敵沒有顧慮到其他。
“她是我的責任,不用你們管!”戈爾真的傲慢無人能敵。
“死鴨子嘴硬!”藍非啐他。
“我們走吧!乘我還沒死,我要荷官平安回來。”他連跟藍非玩笑的心情都沒有,一心掛記著海荷官的安危。
“你知道他的巢築在哪裡?”靳天人問道。
“跟我走就對!”戈爾真心似油煎地搶出門外。
靳天人也隨後追隨。
“那我們呢?”藍非多此一舉地問。
“走!”獨孤吹雲拿來佩劍,瞬間不見人影。
所有的人見狀,知道什麼都不必多說了。為兄弟兩肋插刀才叫兄弟,向來不愛沾血腥的大哥都義無反顧地剿鬼去,他們當然也要同進退,戈爾真可是他們的老五,群龍缺一不可啊!
她又回到這間陰沉沉的鬼屋了。
前門、後窗、走廊都有人看守,她要安分待在金絲籠裡,看守的人一個也看不見,可她只要探探頭,人立刻馬上冒出來。
“我要見他,天龍子嶽,你不要像個縮頭烏龜的躲著,立刻出來見我。”海荷官捶桌子、丟東西出氣,明知道無濟於事,就是壓不下心頭火。她牽掛著戈爾真,不知道他是好是壞,她想逃出這個鬼地方,又無能為力,兩相煎熬,心力交瘁。
“夫人,請不要為難我們下人,大王只吩咐我們看著夫人,您要出了什麼事,下人們擔待不起。”
“說的也是,你要有能力就不在這裡了。”狡猾的天龍子嶽,只敢派下人來敷衍她,自己卻沒膽露臉。
“你去告訴他,我要見他,天龍子嶽要是不來就等著收我的屍。”
“是……是。”以死相脅,誰都不敢擔下這份重任。
“還有。”她喊住他。
“夫人,還有什麼吩咐?”
“給我棉底、針線、刀剪,我要納鞋。”她必須找點事做,要不然會先發瘋。
“這……我要請示大王……”
“給我要的東西,不然我讓你不得安寧。”
“砰”地一聲甩上門,她不接受拒絕。
稍後她得到想要的東西。
有了事做,她沒有如預期地安下心來,在她腦子裡飛舞的全是雜亂無章的片段,戈爾真殺紅眼的扭曲神情,還有天龍子嶽……她渾身掠過一陣痙攣,不敢再想,手捻的針穿過布料在手指上戳破一個口子。
她糊塗地遇上戈爾真,糊塗地愛上他,從來沒仔細想想這愛有道理嗎?
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你找我?”她怔怔地發愣,沒注意天龍子嶽什麼時候來的。
很奇怪,海荷官並不怕他。
他的鬼樣子的確很駭人,也嚇著了她,可是她無法恨他。可惡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是她?
“你終於肯見我了。”
“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跑來挑釁,我必須清除乾淨,還有,我們的婚禮也在籌備中,我一時分不開身。”對她,天龍子嶽有什麼說什麼。
“我不可能嫁給你。”她語氣堅定。誰能將一顆心分成兩半?至少,她不能。
“放心,他不會再來干擾我們了,我知道你愛他,我很介意,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的他恐怕只能在死亡線上跟死神拔河,他最終還是贏不了我,我才是你的真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