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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挑逗我,等回家。”他也是。
她皺皺鼻子。“去你的!”
戈爾真摸平她俏鼻子的紋痕。“在人前要有分寸,你這樣說話沒規沒矩,會嚇壞別人的。”
“是你我才說的,別人想要聽我還不屑呢。”她又轉睛又淘氣,可愛的樣子讓人絕倒。
“你喔……”換作前些天,戈爾真保證會狠狠罵她兩句順便威脅一番,此刻卻除了關心還是關心。
“我們回家吧,我好想家。”才一天,她變成有戀家癖的女人家了。
“多謝王爺成全!”戈爾真自始至終是嚴密監視天龍子嶽的,他不給他發言的機會。
他不需要朋友也不輕易樹敵。
天龍子嶽是老謀深算的,方才,對著海荷官的和善可掬仍掛在臉上,一個人能保持一樣的笑容自始不變,不是虛假就是有詐,他笑吟吟地送客。“殺伐神龍,久聞大名,今天一見,幸會!”
“打擾!”戈爾真冷得跟冬天的石頭一樣硬。
陰森森的微笑掛在天龍子嶽毫無溫度的嘴角,他揹著雙手直到兩人從他視線內消失。
“王,您放他們走,無異是縱虎歸山。”虛弱的嗓子,猥瑣的漢子,是金少康。
他從隱密處慢慢地踱出來,柺杖不離身。
“你懂不懂什麼叫姜太公釣魚,離水三寸,願者上鉤,不願者回頭?我的遊戲才剛開始,你等著瞧吧!”天龍子嶽噙笑的臉不見了。這時,晴朗的天際忽然打下一道雷,閃點的極光映在他詭異的臉上,他幻化成鬼的猙獰模樣。
他想要的絕不容許他人破壞,破壞者的下場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是是是,王英明神武,將是天下一統的王者!”金少康不忘拍馬屁。
沾蜜的話人人愛聽,可天龍子嶽不同,他不屑地揚高頭。“最後一次警告你,別用那些阿諛諂媚的話來灌本王迷湯,我要的是有能力的助手,不需要小丑。”
金少康捏了把冷汗,迭聲稱是。
不過,話還沒說完。一把掌風倏忽無聲地將金少康擊倒在地,他嘔出一口濃濁的血,虛弱的身體跟破布一樣癱著。
“……王,我不明白……”他明明死心塌地的。
“你錯在沒有告訴我海荷官是恩兒。”要不是他在街上遇見,又要錯失一世。
“對不起,小人真的不知道,她之前是祭壇上的祭品,小人什麼都不知道。”
“啪!”無形的五指印上金少康口不擇言的嘴。
“大王饒命,小的說錯話。”金少康伏地求饒。
“她是夫人,要對她如待我一樣。”從身上拿出一塊帕子,天龍子嶽緩慢地擦手。
出手打這種下人,根本是汙了他手!
“小人謹遵聖旨。”只剩半條命,金少康再也不敢多一句廢話,縱使眼中的怨毒幾乎燒紅他的眼。
“上師。”他對著空無一人的空氣呼喝。
“大王。”回應極快,如絲縷的聲音透過夜色出現。
“你早就知道海荷官是誰了?”
“是的。”
“所以我們才有今天這一場相遇?”
“小的想給大王一個驚喜。”
“我驚喜過頭了。”天龍子嶽點頭,顯示出真心的高興。“我好幾百年沒這麼高興過,你做得好!”
“這是小人的責任。”
“我要她,一刻都不許拖延。”
“可是這樣跟我們原先的計劃不一樣。”空中的聲音遲疑了下。
“上師,我看你沒有真正弄懂本王的意思,”天龍子嶽拉開袍裾,坐下。“天下不是我真正要的東西,我之所以會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為的是她,這點,本王相信你比誰都清楚。”
“是。”
“我要你把我們的計劃提前,把傀儡帶出去,餵飽它們。”八荒飛龍,哼,死龍有什麼用呢?“本王要這些待慣安逸生活的群龍和無知的人們知道我的手段。”
有什麼是不能讓她知道的,一句“女人家不懂事”的話就想打發她,休想!踮著腳尖,海荷官從重重的院落摸索到議事廳的偏門外。
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趴在門簾上,肩背冷不防被堅硬的東西戳了下。
她伶俐回頭,小巧的嘴立即被許多隻手給捂住。
“嗚嗚嗚……”
“噓。”噓聲四起,她差點被射來的眼光圍毆。
“我們也要聽。”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