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歸。
“你再這麼把食物成堆地帶回來別說夠我們過冬,還能救濟窮人呢。”海荷官蹲在地窖口把才醃好的山豬肉放下,順手關上木柵。“家裡什麼都有了,不過,米缸倒是見底了。”
萬事齊備就欠東風。
“所以,我想出門去。”除了吃的東西這個家空空如也,連補衣裳的針線也不見一根,她想納雙鞋給朔陽也沒辦法。
所謂“巧婦難為無米炊”。
悄悄打量一眼戈爾真的鞋,她注意到他穿來穿去就那幾件衫子,一雙夏鞋早就坑坑洞洞地還無所知覺,為他納雙鞋,剪塊布作衫子都是有必要的。
“我送你去。”
“哈,不用。”不是心虛,是真的不需要,她寧可用兩隻腳走路也不想看畜牲的臉色,她絕——對——絕——對不騎馬!
戈爾真知道她忌諱的是什麼,他點點頭。“我找人陪你一起去。”他有他的打算。
“哦,好。”他沒有像以往地固執己見,海荷官說不出自己是歡喜還是失落,敲敲自己的頭,她喃喃自語:“笨荷官,這樣不好,那樣也不好,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啊?!”
看見她稚拙的舉動戈爾真莞爾微笑。原來,她也有舉棋不定的時候,一直以來他以為癲狂的人只有他一個。
走向她,戈爾真把讓他朝思暮想的身子抱個滿懷。
“你……這是做什麼?”才覺得他正常些,怎麼又發癲了?
“吻你。”他沙沙的聲音無比好聽,專注的眼養著一窪深刻的柔情。
“在這裡?不行啦……不……唔!”她的嘴被無聲地堵住,慢慢的,她下垂的手攀上他的頸將他更往下拉,雙唇更緊密地接合。
本來認分讓在一旁的朔陽眼巴巴地瞧著,猝然不自在的低下頭哀嘆。“我快受不了了,他們到底有沒有想到還有我在這裡?”答案非常明顯,沒有。
唉唉唉,他還是自動清場吧!
海荷官想不到戈爾真所謂的找人陪她居然是“一大群”的人。
“荷官姑娘,我們又見面了,你記得我是誰嗎?”一張英氣勃勃的臉蛋橫在海荷官面前。“我是拓跋——”她一身淡紫戎裝,身帶小刀,發披綴滿珊瑚、銀幣、松石的裝飾品,裝束獨搶眼。
“海棠賀蘭淳!”海荷官很自然的介面。
“你記性真好,我告訴你這是——”她才指著身邊的人,話到嘴邊又被人打斷了。
“我是黃蝶。”黃蝶果然像只翩翩的蝶兒,她傾國傾城的容貌冠蓋群芳,鵝黃的藕絲衫子、柳花裙,裾開見玉趾,衫薄映凝脂,紅顏如玉,氣質如仙。“我也有很長的名字,獨孤黃蝶。”
“呀,人家不依啦,你們都霸著新姐姐不放,姐姐,我叫可佟。”姐姐長,姐姐短叫著的是區可佟,玫瑰色的瓜子臉,可愛惹人憐。一雙鳳頭鞋,羅衫葉葉重重繡,簡單的白海螺環帶在手腕上,非常討喜。
“還有我,你們都把自己介紹過了,哀家也要。”小小的金冠鑲在她的青絲上,綠色畫眉,黃金縷衣,貴氣斐然。
看見眾人紛紛屈腰為禮,海荷官也不自覺地彎下腰。
“你們又來這一套,好不容易可以出來玩,說好大家以姐妹淘相認,你們這樣拜來拜去我就先累死了。”平凡嘟著嘴,甭提母儀天下的威嚴,根本是一點架子都沒有。
“你們?”好久好久,才輪到海荷官說話。
“呵呵,我們都是要陪你一起上街的啊!”眾人有問一起答。
海荷官一點也沒能搞清楚情況。她只是買個米也能“找”出這麼多人陪她上街,皇后出巡也不用這麼勞師動眾吧!
她不知道的是平凡她們以陪她閒逛為名義,偷看她為目的所組成的娘子軍團可是預謀很久。
戈爾真的龜毛難搞是群龍之冠,平常跟誰都不來往,清心寡慾地讓大家以為他總有一天會看破紅塵當和尚去,海荷官的出現比妖魔鬼怪出現人間都還稀奇,之前,一群結了婚的女人還找不到二訪不歡石谷的理由,一聽說缺個“地陪”,自願軍馬上擠破了頭。
因為無法擺平的緣故,乾脆全部錄用。
一個是皇帝老兒的老婆,皇后耶,誰敢不賣她面子?
有一個是八荒飛龍頭頭的愛妻,沒理由說不。
再兩個,都是長字輩的心頭肉,戈爾真要敢大小眼恐怕老二跟老三不殺他個落花流水才怪。
所以說,他最討厭人。複雜得難以討好。
“她們的關係太複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