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失望你竟不懂女人心,剛剛我只是害羞得不知該說啥,所以才沉默以對。”
管揚晏臉上竟出現一抹尷尬,“呃……我早說了,我這個人無趣得緊。”
“無妨,我不覺得你無趣,重要的是……”她雙頰帶著紅彩,偎入他的壞中,“我知你對我好,對我懷有相同的愛意,那就好了……”
“冬兒。”管揚晏動容地低嘆,“我不想殺風景,但有些事卻不得不提……莊奇他已回到廣州了,你打算如何?”
戚染冬身子一僵,緩緩啟口:“揚哥,我……我沒半點兒打算,甚至……我不知該如何面對莊叔。”
“為啥?莊奇是戚伯父的結拜兄弟,若他知曉你回廣州來,定然歡喜迎你回府。”
“我不確定。”她搖了下頭,顯得有些憂心,“我對莊叔的印象已經模糊,徒留下的是奶孃對他不太好的評語……”
管揚晏憶及上一回他們前去拜會莊奇的情況,“奶孃似乎對莊奇頗有議論之辭。”
“嗯,奶孃認為莊叔或許是為了奪戚家產權,以至於對爹孃痛下殺手,毫不顧兄弟情義……”
“那你認為呢?莊奇當真是這種枉顧情義的小人?”相信她早已想過這問題。
戚染冬的眼神堅定,迎視他的質問:“我知不是他。”
“那……”管揚晏正想追問下去,卻聞她冒出一記輕嘆。
“唉──”戚染冬心頭一陣紛亂,“揚哥。我……我只想靠在你懷中,讓你護著、憐著,其餘的……我不想去想……”
“放心,你的一切有我擔著。”管揚晏擁緊了她,細吻她的髮絲許下承諾。
農曆正月十五,是迎神嫁娶的黃道吉日,一大清早管府便敞開大門,點起一長串的鞭炮,僕役站在兩旁,手捧喜糖乾果恭迎客人上門。
尚不到吉時,與管家有往來的友人及親戚紛紛上門祝賀,一時間管府人潮川流不息,好不熱鬧。
一見商務往來之人,元澤夏忙不迭迎上前招呼。
突然,府前來了一頂轎子,一名身著藏藍色長袍的高大男子自轎中走出,男子氣度非凡,雙鬢及下巴蓄滿了短鬚,炯亮的雙目顯露堅毅意志。
元澤夏定眼一瞧,隨即認出他的身份。
“莊爺,失敬、失敬!”元澤夏依舊以笑迎人,忙向莊奇抱拳。
“元總管。”莊奇同樣抱拳回了個禮,“失敬之人是老夫,這幾日我才自福州轉回,不知管公子帶著我那侄女上門拜會,我真是失禮了。”
“好說、好說,莊爺,你今兒個親自登門喝喜酒,我想少夫人若是知曉了,肯定歡喜。”
莊奇露出一抹苦笑,“我與侄女多年未見,說實話……她突然的出現教我吃了一驚,又聞管公子欲履行婚約,我著實為侄女歡喜啊!恭賀她竟得了一位好夫婿。”
“莊爺謬讚了,請趕快進門入座,你是少夫人的長輩,理當坐主桌。”
莊奇尷尬笑了笑,舉手忙制止元澤夏的熱心安排,“元總管,莊某雖想討杯喜酒喝,但……正事為上。
趁著吉時未及,可否幫老夫向管公子通報一聲,我想與管公子一晤。“
元澤夏沉吟了半晌,眯著眼點頭,“莊爺請隨我入府,我去請示少爺。”
“勞煩元總管了。”莊奇頷了頷首,舉步跟上他的步履。
踏入管府前,莊奇抬頭望了眼湛藍的天,低頭嘆了一聲,喃喃低語:“也該是時候了……”
管府內院書房──
管揚晏身著一襲喜服踏入書房,不意外見到在品茗的莊奇。
莊奇一見到他,即刻起身,朝他拱手行禮,“管公子,久違了。”
“莊爺,久違了。”管揚晏以前曾與莊奇商事來往過,後因他轉往海上貿易發展,這才結束了兩方的合作。
“管公子今兒個大喜,我卻執意會晤一面,請見諒!”
“莊爺,快別這麼說。”管揚晏揚手示意,隨即在莊奇對面落座,“莊爺,不知你執意見我一面是為了……”
“為了侄女而來。”莊奇也不隱瞞,開門見山道:“說來慚愧,我莊奇霸住戚家家業已足足十年,原想代義兄好生照顧孤苦無依的侄女,卻不料──”
“不料冬兒的奶孃對您心存成見,遂帶著冬兒遠走他鄉。”
“是啊!”莊奇唉聲嘆氣,“李大媽性子倔強,她一口咬定我是殺害大哥、奪取戚家家產的罪魁禍首,所以一氣之下便帶著侄女遠走他鄉──說來慚愧!若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