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轉身極快地躲到洗手間,拿出手機猶豫了半天才發了條簡訊給宋雨桐,請她拿一套衣服過來給她換上。
自從王潔那件事之後,無意中就與宋雨桐生疏了,總覺得欠了她似的,彼此相見怎麼也找不到當初那份親密無間的感覺,現在弄得一身水,她也不好打電話給齊灼華,也不好告訴阿俊,只好請宋雨桐幫忙了。蟲
她可能正在上課,遲遲沒有來,或者不願幫她這個忙。
顧月白正躲在小隔間惴惴不安地等著回信,下課時間到了,三三兩兩的女生魚貫而入,交談聲清晰地在廁所裡響起來。
“那這是你們該得的錢,記得嘴巴放長一點,一定要把她的名聲搞臭搞壞。”
顧月白一聽,就辨認出這尖細的嗓音是王法莉得,接著便聽見幾個女生唯唯諾諾的嬉笑聲,似乎在拍胸脯保證一定把顧老師搞得抬不起頭做人,王法莉點頭允諾,有腳步散去的聲音。
“喂,煙姐,是我,今天一切順利,你不知道那個女人被整的有多慘,當著全體學生的面被淋成了落湯雞,嘿嘿,我都照你說的做了,你什麼時候告訴我季秋現在在哪裡?他手機號碼是多少啊?”
又是季煙!!!好幼稚的把戲。
顧月白屏息聽著,兩隻手不自覺握成拳頭,小臉氣的通紅。
上課鈴聲一響,廁所裡恢復安靜,宋雨桐才拿著一套深藍運動裝走了進來,並喊了一聲顧月白。
顧月白訕訕地走出來,宋雨桐一眼看過去,見她馬尾辮溼的透徹,高齡衫也溼☆墨齋網の。。★漉漉地貼在身上,長褲溼了一大半,一副可憐樣。
默默把衣服遞給她,顧月白感激地看她一眼,說了謝謝,進去換了。
“我還以為你做他夫人很享福呢,原來這麼倒黴,天天有人找你麻煩。”
顧月白換好衣服出來,宋雨桐不鹹不淡地說了這麼一句,顧月白窘迫地笑,不知道說什麼好。
宋雨桐見她居然還笑得出來,不由得翻翻白眼,“王法莉剛剛說的話我都聽見啦,明明是有人故意找你茬,你怎麼不出來質問?還由著她們?”
顧月白知道啊,可是有季煙背後搞鬼,名義上還懷著她丈夫的孩子,現在是倍受齊家人重視,說不定就等她發作好大做文章逼她離開齊灼華呢,她的目的一直都是這麼簡單明瞭的。
“你除了讀書還行,其他都笨死了。”宋雨桐見她沉默不語,頓時有些氣惱地罵她,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顧月白聽她語氣,看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覺得宋雨桐還是很關心她的。
一出洗手間的門,阿俊便站在外面等著,三步遠的地方站著宋雨桐,視線正落在阿俊面無表情的臉上。
“我來拿。”阿俊見顧月白換了一身衣服出來,手裡拿著個袋子,忙上前奪過來自己拿著。
宋雨桐見狀,不由得哼了哼,昂了昂頭離開了。
顧月白看了看宋雨桐再看了看阿俊,對著阿俊的撲克臉發笑,“原來雨桐喜歡你。”
阿俊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後根,低了頭掩飾地問:“夫人,還要不要去上課?”
見他臉皮這麼薄,顧月白不好意思再打趣他,還要不要去上課?不知道王法莉又搞了什麼花樣等著她,說實話,她心裡很怕這班無法無天的學生。
情緒很低落,也沒力氣跟那些無聊學生周旋,乾脆去找人代班,怏怏地提前出了X大的校門。
她一心向往的校園生活怎麼也會變得如此複雜多變呢?
剛出了南大門,一道紅色身影那麼鮮明地躍進眼簾。
顧月白定睛一看,居然是顧以紅。她正一臉陰鬱地斜倚在一輛賓士車上,黑色的玻璃窗搖下了一條縫,露出了一雙陰冷無比的眼睛。
心裡咯噔一下,顧以紅姐弟兩絕不會偶然來這裡。
果然,顧以紅一眼掃到她,便迫不及待地穿過馬路朝她走了過來,那臉上分明帶著仇視和嫉妒。
“顧月白,你好不要臉,把我弟弟害的那麼慘,早知道你不是顧家的種,一早就該滅了你。”
見慣了顧家人的陰狠刻薄,顧月白理也不理,徑直走到車子邊就要坐進去,顧以紅上前一步似乎是想動手,不過被阿俊攔住了,不禁陣陣冷笑,“顧月白,你等著,總有你好看的一天。”
“阿俊,開車。”
後背一靠到座椅,後肩便傳來一陣疼意。想起三天前……齊灼華把她剝個精光,激動地把她壓倒,結果,一個不小心她的後肩被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