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的瓷片扎到,有好多細小的口子,深一點的還流了血,他心疼她,呵著氣拔出瓷片,說他不應該亂髮脾氣砸了花瓶,害她受了傷。
她乘此佯裝很生氣,要求他改掉髮脾氣就砸東西的壞習慣,他有點兒怒,兩個人鬧得有點僵,親熱也沒做成。
心裡本來就憋屈,一回到家,偏偏看見季煙居然大刺刺地坐在他家沙發上啃蘋果,而且齊灼華還相伴左右,兩人面前各自放著一杯青煙嫋嫋的熱茶。
心口如芒刺亂戳,顧月白冷了臉,垂眸無視他,他卻自動自發地靠過來,關切地問:“有沒有怎麼樣?”
阿俊應該是把學校的事電話通知他了,而他居然在家高枕無憂地陪伴季煙不去看她。
斜睨他一眼,不理不睬地就要上樓,眼角卻瞥見季煙的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很淺很淺,卻是得意至極。
腳步不受控制地頓住,回身看了看皺眉看著她的齊灼華,忽然展顏一笑,身子軟軟朝他懷裡倒下去,“剛剛在教室被學生潑了一身水,凍死我了。”
她說的是實話,現在已入深秋,渾身溼了,確實很冷。
第一次看她穿運動服,清爽怡人,風姿颯爽,剛剛她一進門,他看的就有些痴了。現在她主動投懷送抱又聽她說冷,齊灼華當即旁若無人地把她窩在心口捂著,又去親她微微張開的櫻桃小口。
兩個人就這麼沒臉沒皮的站在樓梯口吻得越來越熾熱。
“咳咳~”季煙忍不住了,大聲提醒她的存在。
顧月白推開齊灼華,緩步走到她身邊,目光從未有過的咄咄逼人,不發一言地看了她三秒鐘,瞬地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把茶全數潑到她的臉上。
“啊~”熱熱的水從她的臉頰上滾到脖子裡,季煙忍不住尖叫起來,連忙手忙腳亂地去扯麵巾紙擦拭。
“這一杯是敬你今天送給我的一盆水。”說完,又出其不意地拿起另一個杯子潑到她臉上,“這一杯是敬你打過我的兩巴掌。”
“顧月白,你不要欺人太甚。”季煙叫囂,卻也忌憚齊灼華的態度,不敢真的對顧月白怎樣。
顧月白氣怒般發笑,“季千金,欺人太甚的可一直是你啊?都要做母親的人了,請以後別再玩弄一些小把戲,那樣只會讓人覺得噁心。”
季煙氣的臉色發白,委屈地望著齊灼華求助,可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