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於血族胸前,能起到相同的效果嗎?”
遊鯉搶著說:“這是不可能的。魔蟲之所以能夠使用魔晶,是因為它們的身體構造與特殊的器官。我被它們逮住的時候,它們可沒想起來給我按上什麼魔晶。人類能夠喝魔血嗎?不,那玩意兒只要進入人類的肺,他們就會嗆得半身不遂。道理是一樣的,所以雙竹小姐的狀況簡直不可思議,根本就是個奇蹟。”
雙竹生氣起來,她說:“這些蟲子!它們雖然可能是好心,但卻把我變成了怪物!不知道今後還能不能復原。”
無策靜靜的站在黑暗中,望著即將破曉的天際,他忽然想到:立夫倫特之所以能出其不意的殺死瑞文,是因為他提前進行了準備,他對瑞文與帕斯卡爾的動向瞭如指掌,不管他有什麼樣的能力,能夠讓他偽裝成凡人,但他掌握的情報是他獲得先機的關鍵。
如此說來,萬一他也同樣能夠掌握自己這些人的動向呢?前提是他還活著的話,但吉亞斯德是拉森魃的一個分支,如果他是拉森魃的血族,他能夠潛入陰影中,瑞文的任何攻擊都傷不了他一根毫毛。
天色漸漸發亮,血族紛紛睡去,無策心裡充滿戒備,但白天的到來確實讓他鬆了口氣。
立夫倫特具有令人恐懼的實力,更令無策頭疼的是,他委實令人捉摸不透,潛伏在陰影處的殺手,往往比亮出來的刀刃更加可怖。
入夜之後,他立即喚醒眾人,召喚出陰影的飛毯,用與之前同樣的方式不露痕跡的在樹上奔跑,帕斯卡爾已經能行動自如,但他依舊需要補充鮮血,他決定不浪費任何體力,享用無策影毯帶來的便利。
雙竹不停指引無策方向,雖然她所在的藏身處路途遙遠,但她自信能夠找到最近的傳送門,返回她同伴的巢穴,她時常偷偷跟著同伴跑出來探險,以此排解心裡的煩悶,只不過這一次,她實在跑的太遠了。
不知為何,周圍的魔蟲敵意不大,也許這雪山中也有分好戰分子與反戰分子,他們正來到相對和平的區域裡。
無策雙目掃過前方的雪嶺,突然發現另有兩個人在前方快步趕路,其中一人的懷裡還抱著一人。
他一下子認出他們來,大喊道:“海爾辛!笛莎!”腳下加速,如雄鷹般掠過長空,雙竹用力抓住影子飛毯的邊緣,在急速前進中,她死死忍住喊叫的衝動,樹木從影毯下方飛速倒退,轉眼之間,無策已經來到笛莎身後。
笛莎意外的叫了一聲,她的目光中悲喜交集,她既為遇上朋友而高興,又深深為自己的處境而感到哀傷。
無策問:“海爾辛怎麼了?”他看了一眼笛莎身邊的淺螳,後者正拍著影毯上的遊鯉,兩人興奮異常的敘舊聊天。
笛莎咬緊牙關,忍住淚水,抬頭說:“他受了重傷,我正在想辦法救他。我需要找到那些紫藤鐘的幼蟲。”
帕斯卡爾從影毯上跳下來,喊道:“什麼?重傷?你沒事吧,笛莎!”
笛莎驚喜的喊道:“帕斯卡爾!”
帕斯卡爾高興的點點頭,忽然說:“你還有血袋嗎?笛莎?”
笛莎強打精神,勉強露出笑容,取出兩袋鮮血,分別交給遊鯉與帕斯卡爾,兩人像是餓虎搶食般搶過血袋,將鮮血灌入喉嚨,表情如痴如醉。
笛莎平靜的說:“這是最後兩袋了。”但對她而言,一切已經無關緊要,她的命運與海爾辛緊緊聯絡在一塊兒,如果他活著,她無論遇上怎樣的困難都能活下去,反之,她的生命已經變得毫無意義了。
。。。。。。
他們簡要交換了分別期間發生的一切資訊,笛莎聽說瑞文·海默死去的訊息,對她本已糟糕的經歷而言,這無疑是雪上加霜,但她眼前有更為緊要的事情要關心,因此她除了感到仇恨之外,並未因此而情緒崩潰。
另外,雙竹的出現令她感到意外,而她外骨骼的裝束更令人吃驚,可笛莎並沒有多問,因為她急著趕路,不想為此多費唇舌。
雙竹看著海爾辛,說:“可紫藤鐘的幼蟲在蟲群巢穴的最深處,我猜測那至少在地下三公里左右的地方。你真的打算去那裡嗎?”
笛莎疲倦的說:“我的時間不多了。自從海爾辛受傷至今,已經過了一天時間,淺螳說他很難支撐超過兩天。如果我在這段時間內不能令他復生,我將把他轉化為血族。”
無策凝視著海爾辛,他說:“如果面具在這兒,他一定有更好的辦法。”
笛莎苦笑起來,說:“海爾辛的心臟還在微弱的跳動著,可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淺螳先生說:他已經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