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靈魂,我懷疑很有可能是腦死亡的意思,這樣的情況下,那個瘋瘋癲癲的屍鬼又能有什麼作為?”
我問:“嗯?腦死亡?”
所有人同時驚呼了一聲,無策大喜過望,一把摟住我的肩膀,笑著說:“你什麼時候到這裡的?你一直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們?”
我點頭道:“我到這兒已經有一、兩分鐘吧。”
雙竹望著我,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既想要抽我嘴巴,又似乎要哭訴衷腸,我愣愣的注視著她,沒錯,她的容貌和綠面具傳給我的影像一樣,她變得年輕了,消瘦了,更加漂亮了。
她一下子撲了上來,喊道:“哥哥!”她和無策兩人幾乎把我摁倒在地,如果我此時支起小帳篷,他們會怎麼認為我呢?是個覬覦自己妹妹美·色的變·態?還是被掰彎的基·佬?這真是兩條難以抉擇的絕路呀。
或者,我可以選擇不受誘惑,令身體一如平常,哦,這也是不容易辦到的。但我依舊如同聖人那樣做到了。
我為我自豪,為這聖潔而高貴的靈魂。
瑪格麗特與莫比扎從遠處慢慢靠近,我周圍的人頓時警覺起來,笛莎怒視著他們,說:“這些墨慈教徒,他們怎麼跟來了?”
我連忙說道:“放鬆,放鬆,瑪格麗特是一位朋友,她一路上對我照顧有加,更妙的是,她是一位血族中出類拔萃的醫生。如果海爾辛的狀況實在不妙,除了她之外,我想象不出有任何人能夠將他救活。”
瑪格麗特微笑著說:“兄弟面救了我的命,無論他有什麼請求,對我而言,都如同魔神的旨意。”
莫比扎勉勉強強的問了聲好,則瑪格麗特朝眾人溫婉的行禮,笛莎猶豫了片刻,將海爾辛橫放在瑪格麗特身前,懇求道:“薩羅布利的血親,求你。。。求你救救他。”
瑪格麗特同情的說:“我當竭盡所能,阿剎邁特的血親。”
她額頭上的眼睛緩緩睜開,閃現著紫色的光芒,如此溫暖而柔和,彷彿能直達人的心靈。伴隨著她眼睛的光,她的手在海爾辛眼睛、鼻子、雙耳與嘴唇處輕柔的觸碰,海爾辛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臉上露出細微的表情,彷彿在經歷著一場噩夢。笛莎心裡充滿希望,雙手握在一塊兒,不停的低聲祈禱。
過了片刻,瑪格麗特說:“他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凡人,血親,經歷了這樣可怕的傷勢,他依舊能夠活著,這本身就是一種奇蹟。”
笛莎忙問:“他。。。。能醒過來嗎?”
瑪格麗特說:“我實話實說,血親,他的大腦因為某種原因,停止了對身體的控制,他的身體機能經過我的調理,能夠正常執行三天,但三天之內,我們必須想法啟用他的大腦,將他的靈魂喚醒,否則一旦心跳停止,他將徹底死去。”
笛莎問:“三天。。。。三天?如果我把他轉化為血族呢?我是說,如果我擁吻他。。。。。”
瑪格麗特搖頭說:“那隻會讓他死的更快,血族轉化的步驟必定會停止心臟,而轉化過程涉及靈魂,因而也涉及大腦。所以,轉化的條件都不具備。”
笛莎瞬間慌了神,她茫然四顧,問:“那麼。。。。那麼紫藤鐘的幼蟲呢?”
沒人能回答,但無策和我都明白,紫藤鐘的幼蟲是透過大腦中的疾病資料室進行身體治癒的,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紫藤鐘的幼蟲並不能起死回生。
笛莎等了半天,等來的只是令人絕望的沉寂,她眼眶一紅,終於止不住的哭泣了起來。
帕斯卡爾抱住笛莎,說:“妹妹,你要堅強。我相信海爾辛他最不希望見到的,就是你此刻的模樣。”
雙竹忽然說:“我似乎。。。。似乎見到過這樣的方法,沒錯,赫爾墨斯記載過如何喚醒靈魂的儀式。”
笛莎猛然抬頭,霎時來到雙竹面前,她握住雙竹的肩膀,臉帶笑容,眼角猶然流著淚,她喊道:“求求你,告訴我該怎麼做?”
七十九 凡人的詭計
鮮血滲透了來人的身軀,他的面目如此扭曲,以至於頃刻間無法認出他是誰。
無策辨認了一會兒,問:“帕斯卡爾?”
帕斯卡爾臉色慘白,發出瀕死野獸的聲音,他踉蹌著來到無策身邊,無策察覺他身上的魔血已經無法治癒他的傷勢了,他必須藉助外界的鮮血,補充大量的血液。
無策扶住他的肩膀,問:“怎麼了?”
帕斯卡爾嘴唇顫抖,雙目無神的望著無策,說:“立夫倫特。。。。還有其餘四個血族,我父親。。。。瑞文,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