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麻的情信,信中除了馮氏和岑玉廉對彼此的愛慕思念,就是馮氏讓岑玉廉令她懷上孽胎,好藉此哄騙高氏和岑三老爺,繼而謀奪西府家產的計劃。
有了這幾張紙,相信高氏和馮氏都不敢動立柏兄妹。
岑二孃怕高氏和馮氏狗咬狗不成,反而為了一致的利益對外。她雖離了西府,可汀蘭院和松竹雅居里,還有她的眼線。昨兒入夜時分,就有人給她送信,說是岑三老爺在外面養的外室似乎懷上了男胎。
還說岑三老爺特別寵愛那外室,揚言只有那外室產下男嬰,便將他們母子接回西府享福,還要給那外室升為姨娘。
有這外室和她的孩兒存在,馮氏和高氏一時半會兒還掰不了。
這對婆媳一生算計的,也無外乎西府的家財和地位。
現在西府都還沒有高氏和馮氏反目的動靜,岑二孃猜,高氏之所以隱而不發,多半是準備等馮氏產下“嫡孫”,讓她有了對付那外室母子的依仗,再留子去母,了結了不貞的馮氏。
至於奸、夫岑玉廉,呵呵,岑二覺著,明年春天之前,高氏就會讓他“病死”。至於其他與此事有干係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不得不說,岑二孃極了解她這個祖母。但她還是低估了高氏的狠毒。而這一點,在他們的隊伍離開弘安府後,意外叢生了,她才恍悟。
岑二孃將那仿造的幾封信並原件一起收好,又拿著燭臺,翻箱倒櫃尋了幾套金銀玉製的首飾,打算明日給疏影。
第二日一早,岑二孃就把疏影和立柏叫到暖房,她讓疏影關上門後,便把昨夜自己翻出的首飾硬塞給她。
疏影得了沉甸甸的一匣子華美精緻的首飾,想起自己就要和岑二孃一家分別,抱著匣子,哭成了淚人。
岑二孃和立柏怎麼勸她,她都止不住眼淚,後來還是沈嬤嬤途經暖房,聽到動靜,將疏影帶走出去外面哄了。岑二孃和立柏的耳朵,才沒被她哭破。
儘管疏影走了,可他們耳邊依舊縈繞著她嚶嚶的哭聲。
好一會兒後,岑二孃飲下一杯花茶後,耳朵才徹底清淨下來。她將自己仿寫的那幾封信和岑玉廉的玉扳指、馮氏的玉佛,一併交給立柏。
在立柏驚詫的目光下,岑二孃又向他說明了要害,立柏才仔細將東西收好,放入袖袋裡。
眼見立柏把能保住他們兄妹的證據都收好了,岑二孃才展顏。她默了默,又問:“楊鵬如何了?身子可還好?”
“秦大夫說他憂思過重,心結難解,血脈不暢。咳出那口血,血脈反而暢通了。”立柏皺眉:“就是那小子咳出心頭血後,身子骨陡然虛了,半月之內,都要臥床靜養,否則會有損根基。可姑娘你們再過兩日,就要遠行。那小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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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出發
“真是個麻煩!”岑二孃眼中閃過不耐:“如今高家正遣人四處尋他呢。我祖母不斬草除根,是睡不香的。那小子知道的太多,如不隨我們離開,留在弘安府,遲早還不被人逮著滅口。”
“可鏢局那邊,都已約定好時間,我們不可能等他好了才上路。”岑二孃按按抽疼的太陽穴,不忿道:“真真是個燙手的麻煩精!”
“姑娘……”立柏沉吟了一瞬,實在不忍岑二孃煩愁,便道:“不如將他交給我。官府那邊發來了通告,朝廷正在弘安府招兵入北征軍抵抗北蠻。我欲參軍,等那小子痊癒了,到時我走關係,捐個百夫長,讓他跟我去軍營,給我當小廝就是。”
“你要從軍?!”岑二孃淡定不能,“戰場上刀劍無眼,危機四伏,你家就你一個男丁了,你居然想從軍!別人躲都躲不及的事兒,你為何要去摻和?又不是缺銀少錢的活不下去……”
“姑娘,請鎮定。”立柏讓倏地站起怒視他的岑二孃坐下,道:“我也有我的考量。大丈夫在世,誰不想保家衛國,建功立業?如今北蠻屢屢南下,騷擾我大景。邊境處的百姓,哪怕是幼子婦孺,都知道拿菜刀扛鋤頭打北蠻子。”
“如今朝廷正是缺人之際,我跟隨大少爺學了這麼多年的文治武功,也想去戰場上走一遭,擊退北蠻子,護我大景百姓和山河!”
岑二孃從立柏臉上看到了滿滿的保家衛國的決心和建功立業的野心,她便知道,立柏心意已決,無論誰勸,都勸不動他。
岑二孃只問他:“你欲參軍這事兒,疏影知道麼?”
“我暫時還沒告訴她。”立柏提起這唯一的妹妹,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