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招呼岑二爺他們:“見過父親母親,大兄、阿樾大兄。和公公婆婆。不知您幾位聚在此處,所為何事?”
“所謂何事?!自然是為了安三!”岑二爺見寶貝女兒才出嫁,就已經自地站在安三少那邊,他們還什麼都沒做呢!她就已經站在他前面護著他了!真是忍無可忍!
岑二爺猛然砸碎一個天青色描有青山綠水的茶盞,撿起屋子裡一根用來撐窗的木棒,衝過來一把將呆愣愣的岑二孃拉到自己身後,手舉棒子,往安三少身上招呼:“打死你個混賬!方才你胡鬧什麼?!將我們的臉都丟盡!外面那些賓客,還以為我家二孃和你一般不懂禮數。說我不會教女,養出個空有容貌卻狂悖無禮的女兒。難怪一把年紀還嫁不出去,只能配你這個安霸王……”
“真是氣煞老夫!”岑二爺越說火氣越大,追著居然敢滿屋子亂竄,躲開他棍棒的安三少邊打邊罵:“豎子!站住!”
“先生。岳父,息怒呀!”安三少還是第一次見岑二爺這樣失態,那棒子打在身上可疼,他不跑才怪。
齊氏見狀,急急忙忙想衝過去攔住岑二爺。被安三爺拉住,“之君也沒吃什麼虧。岑老爺的動作看上去兇狠,其實沒有幾棍子是打在之君身上的。等親家先出出氣,不然之君往後可有得磨。萬一岑老爺倔脾氣一上來,硬要帶二孃回岑家,那可就不妙了。”
齊氏的聲音低婉卻不乏焦急:“我瞧之君受了幾記重棒,身上指不定都被打出血了!他平時可沒吃過這種苦頭。親家老爺哪裡是在打他,這是剜我的心呀!我可就之君這一個寶貝兒子……”
“住嘴!”岑三爺橫睨齊氏一眼,低聲狠道:“不準過去!之君最近春風得意,人也囂張狂妄過了頭,從準備婚禮開始,處處不聽我們的話,今日更是當著那麼多貴客,鬧出笑話!我都沒臉出去見客了。岑老爺說得沒錯,咱們安家和岑家的臉面都被他丟盡,活該他被揍!”
“今日就算岑家人不打他,我都得抽他!再說岑老爺不止是之君的岳父,還是他的恩師,他教育之君,你跑去阻攔作甚?之君從小不懂事,都是叫你帶壞的!若非有岑老爺在,他如今還不知是什麼模樣?你給我安生坐著別動,不然我就寫休書!”
齊氏還想說什麼,但聽到那句“休書”,她嚥下滿腹的牢騷,眼巴巴地看著安三少左躲右閃,忽然,她聽到岑大郎喊了句:“父親,我來助您!”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一腳踹開攔住他的趙樾,又甩開拖著他不讓動的林氏,飛撲過去加入混戰,與岑二爺一道合力揍安三少。‘
齊氏見岑大郎加入戰局後,安三少被他堵著,一邊受他的拳打腳踢,一邊還要被岑二爺拿棍子打。岑二孃、林氏和趙樾卻只能圍著岑二爺和岑大郎轉,根本拉不住他們。她心疼得不行,還管什麼安三爺說的休書不休書。
她生下安三少至今,都捨不得動他一根手指頭,岑家父子這算什麼!尤其是那個岑言!不過是養兄,又不是真的大舅兄,跑出來抖什麼威風!
“住手!都住手!不準再打之君!”齊氏大力地擺脫安三爺的桎梏。衝過去把安三少護在身後,衝岑二爺和岑大郎吼道:“你們都夠了!之君已經受足了教訓,若你們還想打他,先殺了我吧!有我在。誰也別想動我的之君一根汗毛!退後,都給我退後!”
安之君感動地抱著齊氏一隻手臂,可憐兮兮道:“阿孃,我疼!”你快把這兩個祖宗帶走吧,有他們在。他還洞什麼房!連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證。
“孃的心肝啊!快讓娘看看,他們把你打成什麼樣兒了!”齊氏摸摸安三少被揍腫了的臉,想解開他的衣衫看他身上的傷,可礙於兒子大了要避嫌,只得息了那份心。
她見岑二爺和岑大郎分別被林氏和岑二孃拉住勸說,可那對父子氣急攻心,已失去理智,就想揍安三少,躍躍欲試地又要衝過來動手。
齊氏頓時撒潑哭號道:“老天爺哦!岑家父子要打殺新姑爺了!還說是什麼書香世家出來的人兒,怎麼這麼粗暴?!來人呀。都來看看,岑老爺和岑公子要殺人啦!”
被驟然潑的齊氏嚇呆了的安三爺聽到這兒,才回過神,衝過去捂住齊氏的嘴,給面色急變、氣得跳腳的岑二爺道歉:“親家老爺,拙荊一時情急,口不擇言,請你不要和她計較!不過她說得也對,之君方才已受足教訓。他和二孃才新婚,咱們這些人。還是快快出去,把新房騰給這對新人用。否則傳出去叫人聽了,難聽的謠言又要滿天飛了。”
岑二爺寒著臉沒話,林氏對他道:“老爺。咱們還是出去吧。親家說得對!之君你也教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