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外層珠光寶氣的那件嫁衣。
安三少替岑二孃取卸飾時,倒是心無旁騖,眼神專注,手也注意輕拿輕放,沒有弄疼岑二孃,也沒有損壞那些精細又寶貴的飾。
只是剛卸完飾,他聽岑二孃讓他替她脫去外衣時,安三少倏地鬧了個大紅臉,人也支支吾吾,手足無措地對岑二孃道:“師妹,這、這……太突然了,我還沒、沒準備好。再、再說……這是書房,怎麼能寬衣呢?要的話,也得、得去……去……”
“去新房嘛。好了,我知道了。”岑二孃很是淡然地揉著脖子站起身,用下巴點點書桌上被安三少卸下來的飾:“你拿著它們,在前面帶路。”
“坐了許久花轎,又被這嫁衣飾折騰了一整日,我累了,想去休息。哦,對了,一會兒回新房,我自己換衣裳吧。你放下飾,先去外面叫人送兩桶熱水進來,我要沐浴……”
“家裡有溫泉,不必用浴桶,那樣泡著不舒服。”安三少臉紅如血,不敢看岑二孃,目光在一排排書架上穿梭:“若不,我直接帶你去泡溫泉?”
洞房花燭夜也不一定非要侷限在臥室裡,他就覺著溫泉挺不錯,藉著溫泉的滋潤,他和師妹行起夫妻之禮,也會更順遂輕鬆。
他記得翻過的幾本書裡和他請教過的幾位資深婦科大夫都說過,女子新婚夜第一次時總是很痛,很難受。他不想讓師妹太疼不舒服,去溫泉比回新房好。
想著即將到來的夫妻敦倫,安三少的臉簡直紅得能滴出血來。
(未完待續。)
ps: 五更一萬多字!葦草血槽已空,累得睜不開眼,去睡覺了。希望親們看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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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洞房(二)4K
岑二孃聽說有溫泉,臉上的笑意像湖面上的漣漪,一圈圈盪漾開,佈滿臉頰,“有溫泉呀!真好。‘在哪兒?快引我去。”
十月里正是深秋向初冬過渡之際,天氣已經變得很涼,許多人都開始穿棉襖了。此時泡溫泉,可是一種享受。
岑二孃不料安三少這新宅子裡竟有溫泉!頗有些喜出望外,連聲催著面如硃砂的安三少,帶她去溫泉處。她還不知道,某人打算在溫泉中將她吃幹抹淨。
安三少和岑二孃從書房出來時,在門外侍候的幾個岑家護衛,奉岑二爺和岑大郎的命令,強行將他們送回了新房。
此時新房裡,沒有前來鬧洞房的年輕人。只有火冒三丈、連食都用不進去的岑家父子,趙樾、林氏和安三爺夫妻。
拜安三少顯赫的地位和霸道兇狠的性子所賜,西南這邊,已無人敢惹他。娶岑二孃回來之前,安三少曾對外放出話,說是不準任何人鬧他的洞房,壞他的好事。否則,就是天王老子,他都照抽不誤。
可惜他強硬地絕了想鬧洞房的年輕人的心思,卻沒法趕走氣得要在他的新房裡,收拾他的岳父和大舅兄。
林氏和趙樾只來得及阻止岑二爺和岑大郎沒在賓客雲集時鬧事,沒法阻止他們等在新房,摩拳擦掌地準備教訓安三少。
這對父子本就不想把岑二孃嫁入安家。眼睜睜看著女兒(妹妹)義無反顧地嫁給安三少,遠離他們身邊,岑二爺和岑大郎心裡有種空落落的難受。鬱憤如水一般積壓在心裡,匯成湖泊,卻找不到洩的缺口。
安三少在婚禮禮成後鬧的那麼一出,徹底引爆了岑二爺和岑大郎腦里名為理智的那根弦。讓這平素沉穩睿智的兩人完全氣炸,拼著名聲涵養不要,也要在新婚夜給安三少鬆鬆皮,讓他知道特立獨行、引人非議,還連累妻子和岳家丟臉。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趙樾和林氏怎麼也勸不住他們,只得跟著他們坐在新房,想著一會兒鬧起來,攔他們一攔。
安三爺和齊氏本來要出去招待貴客。可眼尖的安大老爺現岑二爺他們先去了新房守株待兔,怕自己孫兒吃虧,便叫安三爺和齊氏去坐陪。讓他們在緊要關頭勸勸架,只讓岑二爺隨意揍安三少兩拳出氣,多的就不行了。不能打壞他的乖孫。影響安三少和岑二孃的美事。他老人家還等著抱曾孫呢。
安三少與岑二孃一頭霧水地被岑家護衛引去新房,看到屋子裡黑壓壓地分席而坐的幾位尊長,尤其是面冷如冰的岑二爺和岑大郎,兩人心中警鈴大作。‘
安三少更是緊張得汗毛直豎。
瞧那父子二人的神情,和渾身散出來的懾人氣勢,以及恨不得剝了自己的皮的兇殘眼神,安三少不禁抖了抖。
岑二孃很義氣地上前一步,擋在安三少跟前,假裝若無其事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