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牆上掛了一幅字,當中就僅僅只有一個字而已,旁邊什麼題字和落款都沒有,那個字的寫法看起來像狂草又像甲骨,豪邁恣肆,熱情狂放,如果沒有猜錯,那個字應該是“龍”,可是因為寫法古怪特殊,是中文還是日文的漢字,她就無法猜出來了。
她的視線從深胡桃木色的傢俱擺設掃掠過去,角落一隻古董花瓶吸住了她的目光,畢竟是古董商的女兒,又曾經和“臺灣最年輕的古董鑑賞家”交往過將近六年,所以只要一看見古董,總是會情不自禁地估量起古董的什值。
這隻花瓶是真品?還是贗品?什麼出身?什麼來歷?什麼——
她正專注猜想花瓶是出自什麼朝代時,身後猛然襲來一雙糾結有力的臂膀,緊緊因住她,她嚇得雙膝發軟,緊張得快要窒息,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小嘴就被一張火熱的唇封住了!
她驚抽一口氣,一端衝進陽剛而醉人的男性氣息,這氣味——是臧臥臣!
她的心跳幾乎蹦出口,纏綿的吮吻帶給澐澐迷離虛軟的感覺,她柔順地癱仰在他的臂彎裡,由他飢渴地深吮、吻噬,思緒軟融,任其擺佈。
“這麼乖?”臧臥臣慢條斯理地啃咬著她的下唇,用親呢低柔的嗓音質疑。“我以為你會甩我一耳光,或是再咬我一口?”
澐澐水光盈盈的大眼中充滿了難堪和迷亂,她賭氣地想推開他,卻被他更加牢牢鉗在臂彎裡。
“我以為你要的是乖巧聽話的女人,怎麼不早點說清楚!”她咬牙抱怨,被自己剛才的意亂情迷氣怔了,也被他輕蔑的態度氣個半死。
“乖巧聽話固然好,只是我得先弄清楚在乖巧聽話的背後有沒有什麼企圖?我可不希望在狂熱的性愛之後莫名其妙被割斷喉嚨都不知道。”
臧臥臣冰冷的低語輕柔地飄進她耳裡,令她的背脊竄起一陣寒意。
“企圖?”她愕然地呆視他。“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們就來好好談談。”臧臥臣用不輕不重的力道將她推坐在床沿,眸光銳利地審析著她“你今天到新宿來幹什麼?”
“我是來逛街買東西的。”澐澐下意識握緊雙手,試著平穩氣息。
“說謊。”他赫然眯起雙陣,冷冷地說。“你從早上十點就到新宿了,請問你逛了四個小時買到了什麼?”
“我只是沒有挑到我喜歡的東西而已。”她心虛地答辯,手心微微出汗。
“施小姐,我如果連你所說的話是真話還是謊言都分辨不出來,早就不知道橫死街頭多少次了,在我面前你最好乖乖說實話,別把我當成傻瓜。”他陰寒警告。黑瞳冷得毫無溫度。
澐澐瑟縮了一下,她若說出“實話”,傻瓜不就變成她了嗎?
“老實說,你有沒有把我的事情告訴你繼父?”他沉聲問。
“沒有啊!”澐澐微愕,有些迷糊了。“我跟他從來不說話的,犯不著把你的事情告訴他”
“真的嗎?”他扳高她的下巴看講她眼底。異常溫柔地輕聲低問。“你不想求援?不想擺脫我?不想盤查我的底嘍?我不相信你不怕我,我也不相信你心甘情願要當我的女人、”
澐澐的雙手絞得異常死緊,長睫輕垂,迴避他咄咄逼人的目光。
“如果我說我真的沒有動過求援、擺脫你或是盤查你的念頭,我也不怕你,甚至心甘情願當你的女人,你相信嗎?”這些都是真話,真得讓澐澐說出口時都不由自主地輕顫。
臧臥臣眼底閃過複雜難解的情緒,他認真凝視著她說話時的表情,企圖捕捉虛偽和作假的痕跡,但意外的他只看到平靜和羞窘的反應。
這是他第一次猜不透一個人的話中有幾分真實性,看起來像是真的,但他曾經被深深信賴的人背棄過,為了自保,他再也不會輕易相信人。
“沒有合理的理由,很難讓我相信。”如果她只是在演戲,那麼她絕對是個演技精湛的女演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什麼合理的理由都沒有,你叫我來就是盤問這些嗎?現在盤問完了沒有?如果沒什麼要問的,那我走了!澐澐被質問得煩了,賭氣似地起身推開他,準備走出去。
“你現在敢踏出去一步,後果自行負責。”
一陣低哺冰冷得宛如地獄傳來的毒咒,懾得澐澐動也不敢動。
“乖乖地自己走回來,把你剛剛沒有回答的問題回答清楚。”他雙臂環胸,淡然地笑望她,聲音輕柔得幾不可聞。
澐澐頓時明白自己落人的處境,猛然旋過身來,覺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