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彥肅著一張臉，道“是”。

席清彥和秋芸談了好一會，離開時都已經很晚了，大堂那邊的男人們已經散了。

席清彥也回了阿耀給自己準備的廂房。

他走後不久，傾城就從隔壁屋出來回到了秋芸的屋裡。

她說：“娘，今晚我要跟您睡。”

秋芸笑道：“怎麼，這麼大了還怕一個人睡？”

傾城嘟了嘟嘴，道：“不是，我是想聽您講大道理，您方才和清彥說的，我也想聽您和我說一說。”

秋芸：“……”

本來秋芸是沒打算這麼晚了和傾城傳授一些“人妻之道”的，可耐不住女兒要和自己睡，她一黏，自己就完全沒辦法了。

兩人本就是久別重逢，自然是有好多話要說。

躺在床上時，傾城抱著秋芸的胳膊，另一隻手撫摸在她的肚子上，傾城突然想起來問：“娘，你恨那個男人嗎？”

秋芸眼神迷茫了一瞬，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道：“恨，也不恨。”

傾城詫異：“這是從何說起？”

秋芸苦苦一笑，道：“也不知我是不是有自虐傾向，對於他，我本該是恨之入骨的，他改變了我的人生，害苦了你，我應當是恨他的，可傾城你知道嗎？他一天都不在我身邊，他逃走了，我反而會想起他了。”

“……”

“我昏睡時竟夢到了他，我夢到我的孩子出生了，他就守在我身邊，溫柔的看著我和孩子，那一瞬間，我的心竟是柔軟，嚐到的都是甜蜜。”

“……”

“我從未想過，有他的畫面裡，我的感覺也會那樣美妙，不恨不怨，還有小小的期待。”

“……”

“這樣一想，我好像又沒那麼恨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