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複雜的心情,在女人身上尤其能體現。
很多時候,說恨,自然是恨的。
恨不得抽筋扒皮,以解心頭之恨。
可再加上一些其他莫名其妙的情緒,恨這種情緒,好像又淡化了許多。
女人這種生物最是感性不過,經歷過低谷和挫敗,所以格外懂得珍惜。
傾城看著秋芸的肚子,道:“也因為,您有了這個孩子吧。”
秋芸沉默了一下,傾城說完後也沉默了下來。
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那個話題,不曾提起,卻又不能不提的話題。
傾城看了秋芸兩眼,微微一笑,道:“娘,這些年,您受委屈了。”
秋芸心中本還忐忑,結果聽到這樣一句話,瞬間沒忍住紅了眼眶,她看著傾城,道:“你這孩子,我……”
終究是泣不成聲話未成話。
傾城握住秋芸的手,她擦了擦溼潤的眼角,道:“娘,我已經不小了,嫁了人,如今自己也要當娘了,很多事,我自己能消化,也能想開了。”
當了三年沒孃的孩子,還不學著自己長大,以後可該怎麼辦呢?
秋芸眼裡滿是心疼,她將傾城的頭按進自己臂彎中,拍了拍她的背,道:“跟娘講講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
傾城吸了吸鼻子,緩緩道來……
那些年,這樣講起來或許有些平淡,可聽在秋芸耳裡卻是無盡心酸。
兩人講到了後半夜,到了最後都有些掛不住,困了想睡了。
到底是孕婦,不可能一熬一整夜,傾城打了個哈欠,秋芸便說:“睡吧,明天再說,這些天你都沒休息好。”
傾城沉下一口氣,點了點頭,尋了個舒適點的位子閉上眼,不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秋芸看著她孩童般的睡顏,摸了摸她消瘦的臉,嘆息了一聲,才閉上眼。
……
金主和晴天關在兩個屋裡,這般的夜晚,他們自然是不用睡的,又怎麼睡得著呢?
外面有人把守,兩人便是想逃也逃不了,就這樣枯坐了一晚。
第二天來人送飯時,金主第一句話就是:“我要見席清彥。”
送飯的人叫來了席清彥時,金主已經把飯吃完了。
席清彥似笑非笑的看著一旁的餐盒,道:“我以為金太子夜不能寐,食不能安,看來是我想多了。”
金主目光沉沉的看著他,被他眉眼間得意的笑意刺痛了眼睛。
他道:“敗給你,是本殿經驗不足,可你別忘了,就算你將本殿抓住,本殿也依舊是金國的太子,你一個將軍,又能拿我如何?”
席清彥呵了聲,道:“何必說的這樣謙虛,你便是承認技不如人又如何?”
“你!”
席清彥目光沉了沉,道:“我一個將軍自然是不能拿你如何,可金主,你如今落在我的手上就最好安分一點,惹怒了我,可不能保證能把你安全送回金國。”
金主深吸了口氣,聽了這話勾起唇角笑了,他朝著席清彥近了一步,道:“別忘了,還有本殿的太子妃,你也得安安全全把她送回金國。”
席清彥眼眸裡閃過一抹厲色,他壓下了眉頭,聲音也沉了下來,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她,我是不會送去金國的。”
金主臉色變了變,剛要說什麼,就聽席清彥道:“金太子怕是還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吧。”
金主蹙緊了眉頭。
席清彥彎了彎嘴角,道:“金太子以為,這次過後,我只是將你送回金國這麼簡單?”
“……”
“呵,金太子,我不是送你回去,而是拿你當籌碼,去和你金國談條件。”
“你什麼意思?”
席清彥道:“昨日一戰,鬱國損失了八千精兵,而你金國,損失可就大了……”
說到這,席清彥停了下來,故意不說。
金主意料之中的急了。
“你把話說清楚!”
席清彥哼笑了聲,道:“也就是損失了一座城池,兩位將軍,聽說其中有一位將軍還是貴國皇后母家的人。”
金主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下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席清彥,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怎麼可能?你們哪裡來的那麼多兵力去攻打金國?”
席清彥目光銳利,道:“是你見識淺薄,我大鬱國的實力,又豈是你能看破的?”
說完,席清彥轉身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