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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我不與女人打。”尤其是受了傷的女人。

“你不能歧視女人知道嗎?”邵輕憤憤的捏著拳頭,“女人有怎麼了,比男人強的女人多了去了,你的母親是女人,你的姥姥是女人,你的……”

鬼剎沒有繼續聽邵輕“女人”下去,忒不給面子轉身就走。

“鬼剎你別走,我有話要問你。”邵輕幾步跑上前去,攔住了鬼剎的去路,“兩年多前,你是否去過鄴城?”

鬼剎蹙眉,“是又如何?”

“鄴城福來客棧裡,那夜躲在薄魘房外的人,可也是你?”

鬼剎眸光忽冷,還未開口,便聽邵輕繼續道:“當初薄魘與我說龍門裡出了內鬼,那人描繪了龍門的機關地圖並命屬下帶了出去,那屬下被龍門隨後追出去的人抓到,臨死前到處那地圖早已交給了一名逐星派的弟子。”

逐星派與龍門本就素不往來,卻也相敬相安,自從出了機關地圖那檔子事後,兩個門派驟然下轉的關係擺上了檯面。江湖排名前三的兩大門派惡交,對鳳閣來說無疑是好事,至少邵輕之前一直認為這有可能會是蕭叢月的計謀,畢竟他最擅長的便是螳螂撲蟬黃雀在後的戲碼了。可若那人便是眼前的鬼剎,那一切,便又會變得不一樣。

鬼剎冷笑,只是道:“若你一心向著龍門,便不要留在他的身邊,左右為難的又何止是你一個。”

“你什麼意思?”

“你若真的喜歡他,便早些離開龍門,你這般以龍門中人的身份呆在他的身邊,委實讓人難以相信。”

邵輕怒極反笑,懶得與他做無謂的解釋,“若你不是夜嵐笙的手下,老子第一個弄死你。管你是龍門的鬼剎,還是逐星派的程徽!”

邵輕沒有再看鬼剎一眼,轉身就走,嘀咕著罵道:“什麼男人,比老子還遜,甚至連楚霧都比不上,真是討厭。”

鬼剎愕然,再回過神時,邵輕已經走進了船艙。

那隱入雲層的月亮不知何時露出了半張臉,那銀白的的光芒照落在海面,波光粼粼,清靜幽冷。

邵輕說的沒有錯,龍門的鬼剎是他,逐星派的掌門大弟子程徽也是他。而他,無論扮演著什麼角色,最終都只能是不夜城魏家現任家主的嫡長子,魏承徽!

罵了魏程徽一通,邵輕沒覺得火氣散去,反而越燒越旺了。早知道他這麼惹人討厭,她當成打死都不會救他,讓她白白毀了一張臉,真真是不划算。

少時見到的程徽並不是這麼討人厭的,那時他總是板著臉,冷冰冰的模樣,嘴巴更是拙得不行,哪兒像現在這樣,咄咄逼人啊。如今邵輕只能感嘆,陰謀陽謀讓人變得越來越醜陋了。

不過既然逐星派的程徽是不夜城的人,那麼那日在京淮府中,夜嵐笙身上為什麼會有程徽的玉佩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了。龍門的事情她極少放在心上,當年放走程徽之後,便也打定主意再也不會管這個人了,遂那是她雖好奇倒也沒有追問夜嵐笙玉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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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嵐笙,那婆娘又怎麼了?”眼睜睜的看著邵輕垂著腦袋從他們眼前走過,當著他們的面兒將房門關上,魏月零有些不悅。

夜嵐笙蹙眉,凝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不語。

“主子大人,那婆娘到底怎麼了?”豌豆兒也不解,見夜嵐笙沒有回答,又接著問了一句。

夜嵐笙還是沒有回答,魏月零沉吟了半響,道:“我聽說女人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日,心情會特別低落,脾氣也特別暴躁。”

“為什麼?”豌豆兒將好奇寶寶的精神發揚到底。

魏月零正欲回答,夜嵐笙收回目光涼颼颼的看了他一眼,魏月零立即將嘴巴捂住,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夜嵐笙。

回到房裡,邵輕沒有點燈,在桌邊坐下,單手撐在桌面上託著腮,微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其實你也不必糾結,他不過是替夜嵐笙辦事罷了,若說真正心思深沉的人,該是夜嵐笙才對。”血劍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像是剛剛睡醒。

邵輕懶懶的掀開眼皮,“誰說我糾結他所做的事情了?我只是在想,一個好好的男人怎麼可以變得這麼討厭罷了。”

“我沒看出來他那裡惹人討厭,他只是說了事實,而這個事實。你不愛聽罷了。”

邵輕:“……”

鬼剎所說的,邵輕又怎會不明白,只是夜嵐笙一直沒提,寵著自己,說什麼做什麼也沒有避諱過她,她才沒有多想罷了。如今想來,自相識以來,除了送出了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