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機構和大戶外,也自然少不了眾多小散戶的參與,不過沒有雄厚的資金支援,他們也只能利用自己快速的反應,在波雲詭譎的期指上試圖分上一杯羹。
十月十八日,美國財政部長貝克在面向全國的電視節目上宣稱,如果德國不考慮減低利率刺激經濟的話,美國將會考慮繼續讓美元下跌。
此言一出,頓時激起千層波!
此時的德國還分為東德和西德兩個國家,尚未統一。
在一九八五年的廣場協議中,各國也同意讓馬克升值,藉此來實現美元貶值的目的。和日元不同的是,馬克主動升值和加息,藉此刺激國內的消費,以此平衡由於幣值上升帶來的對出口的衝擊。
由於德國採取了在馬克升值之前首先加息的動作,因此德國的出口非但沒有減小,反而大大地增加了利潤並提高了出口的檔次,廣場協議幾乎對馬克沒有造成壓力。
關於德國經濟在廣場協議下仍然保持強勁的增長,有多種解釋,其中一種就是在廣場協議後,德國積極進行了產業升級,使自己的產品精益求精,讓這些出口產品變成高附加值的產品,掌握了定價權,這才沒有受到太大的波及。
也有一種說法是,此時正值歐盟誕生的前夜,有著整個歐洲這麼一個巨大的市場,足以消化對資本流入的衝擊。還有德國放開了馬克對美元的匯率,放棄gdp的增長,只透過利率的增加嚴格控制自己的通脹率,這樣對經濟影響會降到最小。
其實最重要的是,德國的出口不是以工資成本,而是以強大的製造業為支撐。德國的製造業技術先進、質量優良、擁有強大的競爭性,甚至有著“世界製造工廠的工廠”之稱。
美國財政部長對馬克升值顯然是非常不滿意的,不過德國的經濟腹地在歐洲,他也是有點鞭長莫及,只能透過對市場的喊話來實現美元的貶值。
雖然只是一些暗示性的話語,但是對市場的衝擊卻是災難性的!
隨著美國經濟的復甦和美國資本市場的繁榮,無數國際遊資流入到美國,尤其是中東國家的石油美元、日本財團的海外資本,還有歐洲的一些大財團,這些資金的流入大部分都投入到美國經濟的各方面,資本市場上的份額也不在少數。
要是美元繼續貶值,就意味著這些資金代表的財富大幅縮水,這對這些資本來說是無法忍受的。
打個比方,中東某個國家有筆十億美元的資本投入到美國的資本市場,買了一筆十年期的國債,在幾乎沒有風險的同時還有一筆穩定的收益。在美元幣值保持不變的情況下不失為一種理想的投資方式,可美元貶值的話,那麼這筆錢原本換作三十五億馬克,貶值之後只能換作三十億馬克或者更少,而德國的國債市場即便是長期國債的收益比美國同期國債低不少,但明眼人也會願意把資本投入到馬克身上。
更何況無數的國際資本投入到了美國的資本市場上,原本以為隨著美元的貶值,將帶來美國經濟的增長,隨之而來的是美國股市的蓬勃發展,想借此撈一筆的資本都不約而同地遇上了一個難題。
要是美元貶值,他們的錢怎麼辦?
雖然財長說的只是一種可能,但是趨利避害的資本第一反應就是:逃離美國!
美國經濟經過轉型和升級,已經成功地升級到了以資訊產業為支撐,在這種情況下,人們彷彿看見美國將再一次領導世界經濟。
在這種情況下,美國的資本市場也欣欣向榮,再加上製造業的復甦,整個美國經濟都在向一個良好的方向發展,這些國際遊資正是看到這個,這才大肆地進入美國資本市場。
只不過在貝克財長一句話下,這些資本就要倉皇撤退。
逐利永遠是資本的本性!
整整睡了一天的鐘石是在深夜看到這則新聞的,此時的他披著一件睡袍,對著bc的螢幕不住地冷笑,該來的終於來了!
還沒等他笑夠,電話鈴聲就急促地響起,站在一旁的陸虎看著對電話不理不睬的鐘石,臉上盡是不解,鍾石先是對著滿螢幕鬼佬的電視不住地冷笑,臉上的神色盡是得意,甚至還有些猙獰。
“鍾生,你看新聞了嗎?”當陸虎接起話筒,就聽到話筒的另一邊廖承德著急的聲音。
“這是怎麼了?”陸虎撓了撓頭,對鍾石指了指話筒,示意電話是廖承德打來的。他搖了搖頭,將心中的疑惑甩開,正準備離開。
“虎哥,讓你準備的港股賬號準備好了嗎?”鍾石一手製止了陸虎的腳步,看似漫不經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