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我說。又餓又累,雖沒做什麼事情,卻像工作了一天的農民一樣,身體又困又倦,只想坐下來休息會,吃點東西。
王昊看著天花板,有氣無力地說:“我也餓了,可咱們的東西早沒了,忍一忍吧。”
“忍一忍也不是辦法,還不知道得在這裡呆多久,我現在已經是前胸貼後背,肚子呱呱叫了。”
“對了!”王昊忽然躍起身,直徑走到青銅爐前,伸手在爐裡掏了一把雜谷,快速的跑回來,道:“吃吧。”
方庸藐視了一眼,道:“餵豬呢?都是生的,你吃給我看看。”
我忍不住笑了。王昊的樣子著實可愛,好像抓了一把糠要去餵雞的老爺爺一樣。不過話說回來,這東西怎麼能吃,又沒得煮,都是生的,還放了幾百年了,又沒封存,早晚風霜雨露的,怕早就變質了。
他手一撒,就把雜谷全撒掉了,拍拍手又坐下,仰望著天花板感嘆地說:“唉,又沒吃的了。”
我跟方庸相看而笑,再怎麼餓也不能吃這個呀,不過看他那樣子,也並不是為了吃,只是因為無聊,找點事情玩玩而已。
我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雜谷,白米、糯米、紅豆、綠豆……種類還真是豐富,很快我驚訝的發現,這些雜谷竟然漂浮在血上面,一顆顆像泡沫扔進水裡一樣,在地板上鋪開了。
我走過去,捻起一顆,仔細觀看,發現上面竟然不沾血,雪白的米粒如入冬初雪,千塵不染,頓時一個注意就竄到我腦裡。
我把米粒給方庸看,又一次忘了他看不到我看到的東西,興沖沖地說:“有辦法了,我有辦法了!”
方庸疑惑地看著我,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你看這粒米,這粒米乾乾淨淨的,還有這些穀子,都乾乾淨淨的,這些五穀不會被地板上的血融合了,如果我們在地板上鋪開足夠的五穀,就能將血撒在這上面,施展召喚術了。”
“真的!”方庸聽完我的話一臉興奮。
我點點頭,側過臉看著王昊道:“王昊,你今天是我們這的大功臣了!”
“嘿嘿,也不看看小爺我是什麼人。”王昊很開心,說道:“你們都別動,等我去把那些米都給掏來。”
說著特別勤快的跑來跑去,將青銅爐裡的五穀雜糧捧出來,方庸去幫忙還給他說了。幾趟下來,我們在地板上就有一塊屬於自己的領域了。
“看你的了。”我對方庸說。
“哈?”方庸一臉懵逼,不過他很快就理清了我說這句話的思路,皺著眉頭道:“不,還是你來。”
“為什麼啊!”我有點生氣,剛才是迫不得已才叫我上,現在情況已經好轉了,怎麼還叫我上呢!
方庸沉吟了很久,才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道:“保險。”
我的腦袋嗡了下,深深地吸了口氣,原想與他爭執的,轉念一想,算了,他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我還是省點口水留點氣吧。我來就我來。
於是我又在手腕沿著同一個部位再割一刀,說句心裡話,我很討厭這種做法,好像割脈一樣。但是出來手腕處出血較多外,其他地方不是出血量太少,就是不太方便。
方庸在我的血液一流夠就幫我止血了。所幸我的主意有用,血漂在五穀上面與地板上的隔開,終於不再融化了。
我的血液形成一團,在方庸辛苦的指導下,和無數次的失敗中,我終於將它弄成一個圓圈了。雖然不是特別圓,有些地方凹了進去,有些地方凸了出來,像不規則的水珠一樣,但我已經很滿意了。
其實控制這些東西,主要都是靠意念,具體是什麼原因讓人的意念能控制這些東西的,就如鬼為什麼會存在一樣,是說不清的。方庸從小就鍛鍊自己的精神力和毅力,做得還是那麼的馬馬虎虎,像我這樣的,從小懶散到大的,想要成功就更難了。
勉勉強強算完成了,接著就是讓它升上來,然後交叉相匯,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已經聽不見方庸的說話聲了。
我必須集中全部的注意力,當陣開始形成的時候,那圓圈中間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我往裡拉,為了保持平衡,我下意識的就與之抗衡。
沒一會就汗津津的,頭頂像淋了雨一樣,黑髮全溼了,衣服黏黏的貼著肉,好不舒服。等到蓮花開啟時,我已無法控制住自己,身體被它整一個吸了進去。
像跳入時空之門一樣,緩過神來我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奇怪的地方,底下是濤濤洪水,一望無際,左右兩邊遍佈紅白兩種顏色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