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們兩個,如果要喚,頂多也只能喚出她們倆來。
方庸盯著我,眸裡雜含著猶豫不決,他又轉而望向王昊,王昊盤腿坐在地板上,被他一望即開口道:“別這麼看著我,我什麼法子都沒有。”
“怎麼了?你想說什麼?”我問。
“我在想一個問題……”方庸慢慢地說,他的語調很低,出氣很少,似乎喉嚨裡梗塞了東西一樣,他說:“我想他們要讓我們通關,算是通關吧,就得考驗我們,但是這裡又不像教室一樣,給你一張紙,上面幾個字,讓你勾畫填空,對了就及格,錯了就淘汰了。這沒有提供這種簡單的測試。”
“唯一存在的東西,就是那兩個女鬼。”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兩個,我們也正好是兩個人,我想,也許這種測試就像我們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樣,只有打敗她們,我們才能透過。”
“但是你們連看都看不到她們啊?”我說,這是什麼謬論,就算這件理論真的成立,如果看不到,那也沒用啊。
“所以我們需要你。”
他指著我說,我嚇了一跳,趕緊說:“這不可能,我跟你們只是僥倖……”
“如果不是僥倖呢?”他忽然嚴肅地盯著我道:“家裡的人雖然不承認你看得到鬼,但也不否認不是嗎?”
我往後退了一步,是的,他說的對。
“但是我們相信你一直看得到,我,小鳩,閒閒,大家都知道你從小就具備當術士的資格。現在在這裡,這裡的鬼,也和我們一樣,知道你是看得到他們的。”
“你想說什麼?”我有點害怕,方庸那麼嚴肅,一點也不像我熟悉的小侄子,現在的他就跟綁匪一樣,對我說的話就像綁匪對受害者的父母說的話一樣。
以前我很慶幸自己的親戚有一群小孩,我們從小玩到大,親密無間。那時不管我說什麼大人不相信的話,他們都會站在我這邊支援我,幫助我。但是現在,我卻開始感到害怕了。
“我要教你召喚術。”他斬釘截鐵地說。
方庸的話就像美國往日本土上扔的“胖子”、“瘦子”一樣,轟的在我腦裡炸開了。要知道道,召喚術可相當於術士的入門,就像你考會計一樣,結繩頂多算從業,召喚術才算初級。
結繩是任何一個術士都要經歷的,但真正要跨入術士這一行的大門,就得學召喚術。術士由五大要素組成:結繩、召喚、詛咒、體術、鍊金。
這只是五大要素,相當於無個大綱目,每一個要素下面又可以分成很多個類別、種類、招式,所謂寸有所長、尺有所短,這些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再經過歷代人分支創造,早就已經變得五花八門。
雖然萬變不離其宗,也有人會將這五大要素糅合創新,形成自己的招式,像我知道的就是我老爸,專攻鍊金的,雖然沒看過他打架,但他身上總有一股火藥的味道,他也會召喚術、詛咒。聽說他年輕的時候,曾試著將鍊金跟召喚結合在一起,不過失敗了,掉了一隻食指。
而我爺爺,傳聞他將召喚跟詛咒融在一起創造出一個新招式,具體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方庸說這話我當然會吃驚,不禁問道:“你瘋了嗎!”他教我結繩這些小玩意家族裡的人可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他要是教我召喚術,被家裡人知道了,會捱揍的。
“我沒瘋,而且我也想好了,反正這件事你不說我不說,四眼也不說,那就只有我們仨知道,頂多你再賣個傻,他們不會想到這層去的。”
“我不要。”我說。
“為什麼?你不是一直想進入術士這個圈子嗎?”他很詫異地問。
正如他所說,我確實很想進入那個圈子,曾經渴望到整夜整夜的失眠,但是那是以前,自從涼妗死了以後,我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沒能力進入這個圈子,而且,我發現自己對它的喜歡程度,就像小孩子得不到的玩具一樣,長大了就不想要了。
我堅持不要,方庸就有點惱了。說我以前不肯教的時候,死乞白賴的要學,現在願意教我了,我卻擺起架子來,學人家傲嬌了。
被他這麼一說,我感到十分傷心,原以為我們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了,他到底應該知道我在想什麼。唉,終究他不過是個男孩子,心思到底還是沒有女生細膩。
王昊一直在一邊抖腳,左腳抖完抖右腳,嘴巴一開一合的,眼巴巴的看著我們倆。也是,依他的個性,這時候怎麼可能安靜的坐著呢?
“你想說什麼?”我問。
他如蒙大赦般,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