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沒理我,我這麼直接跟他對話他沒理會我還真讓人傷心,我又想動,人還沒動,就感到頭頂來自蚩古手掌的壓力,那點兒念想很快就煙消雲散了。
過了好久,終於從腦裡響起蚩古的聲音,聲音充滿疑惑與鄙夷,他問我道:你怎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睡得著呢!
嘿嘿,我笑了笑,心想這情況才是真正好睡覺的時候,敵人就在眼前,出什麼事都好應付,比要預防躲在背後的敵人輕鬆多了。
騾子!他在我腦裡說。
我翻了個白眼,想一定是他又偷聽我的想法了,真是可惡。
我沒有!他的聲音又一次響起。誣賴!
你沒有才怪!我說。
這傢伙竟然使壞,突然一發力,就把我的頭往地下按,誰知這地方的土質如此的惺忪,害我吃了一嘴巴的泥。
我心裡嘟囔著罵他,如今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我可是他主人,他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動了一下手指頭,穿山甲忽然發出一聲大喘,嚇了我一跳,還以為是自己驚動了它。然而它其實是醒了,又開始刨土,一下兩下的地動天搖,頂上的泥土紛紛往下掉,幾乎將我們活埋。
沒一會兒的功夫,穿山甲挖出一條大大的通道,它很快就消失在通道里,地震隨之也遠離了。
蚩古首先放開我們的頭站起身來,又將我們從地上拉起來,我跟王昊邊把身上的泥土抖下,一邊咳嗽不停,兩個全身臭得要命,還黏糊糊的,泥土糊滿頭髮,讓人受不了。
“我去,還真讓他說中了!”王昊望著前面的大路,兩眼都傻了。
我們經過的小洞變成了大道,要是穿山甲再來鑽兩次,就成了我們看過的大洞了。如今小洞都沒有了,只有路,原來的路又塌了,我們跟方庸隔離了。
意識到這點我便感到非常的不安,因為有可能在這個地下里,我們再也沒辦法相遇了,哪怕我能定位到他所在的位置,也會因為道路隔絕而走不到一起,洞跟路都是穿山甲鑽出來的,我們可能還會走進死衚衕。
我越想越糟糕,越糟糕就越往壞處想,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發抖,當我看到旁邊的王昊面如死灰時,不安的情緒更加擴大了。
偏偏是跟王昊在一起,他除了耍點小聰明,遇上殭屍鬼怪一點用也沒有,沮喪的嘆了口氣,要是遇到殭屍鬼怪之類還好,我能對付他們,可是要是遇上武哥他們,那我倆就糟糕了。
我找蚩古要了一把手槍放在身上,幸虧他們離開的時候都會攜帶手槍,要不然武器都在我們這裡,他們遇上危險就束手無措了。不過物料也在我們這裡,他們熬不過三天。
我看了看王昊,他也在看著我。兩個人都嘆了口氣,我說:“小昊,你就不能振作點嗎?你可是個男人!”
“得了,這種情況你還是讓我傷心一下吧。”他嘆了口氣說,他把地圖拿出,對著穿山甲挖出的通道,在地圖上用力的劃上一筆。
“你知道我們處在那嗎?”我看他的行為後問他說。
“不知道。”他把地圖收起來,又把眼鏡摘下來擦拭,“我就隨便畫一下,發洩一下而已。”
“沒事,你好好發洩吧。”我說,想著應該安慰安慰他,又拍拍他的肩膀,本想抱抱他的,但感覺怪怪的。
蚩古在一邊不解的看著我們倆失落的情緒,過了好久,他才開口問:“你們這是怎麼了?”
“我們跟大部隊離散了。”王昊看了他一眼,覺得他應該理解他話的意思,畢竟蚩古打過戰,對這種情況也許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