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幾千年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一點水就出問題呢!
不知不覺,我也嘆了口氣,我轉身鑽進帳篷裡,隔著帳篷對著王昊喊道:“小昊,我睡覺了,他們回來你再告訴我。”
“哦。”王昊有氣無力的回應道。
本來很疲憊的我不知怎麼的在帳篷里老是心神不寧,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心跳時不時的變快,好不容易壓制住了,眼皮又跳個不停,折騰了好一會,把我弄得實在是受不了了,我便從帳篷裡走出來,無精打采地坐下帳篷外的空地上。
王昊抬頭看了我一眼,又低頭看自己的地圖,說:“夢遊嗎?”
“醒著呢!”我說。
“你這覺醒得可真快。”
“是睡不著。”我白了他一眼,看著他專心致志的模樣,忍不住想搗亂,就向他靠近,問道:“瞧出什麼端倪來了沒?”
他攤攤手,把紙張折起來,無奈地說:“沒有。”
“唉。”我故意大聲的嘆了口氣。
他卻也學著嘆了一聲,我倆看了看對方兩眼,不約而同的都嘆了口氣。
王昊先開口問:“我說啊一,你覺得做這種事有意思嗎?我現如今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地上人了,總覺得自己跟挖煤的一樣。”
“工人階級萬歲。”
“去你的!”他白了我一眼,又說道:“萬歲本來就是個迷信的詞。”
“哈哈哈哈。”我笑起來,說:“我覺得挺有意義的。”
“唉。”他又嘆了口氣。
驟然間從四面八方傳來轟隆隆的聲音,把我倆嚇了一跳,不出一會,頂頭上的沙石紛紛落了下來,洞似乎要塌了,我們兩眼對視,抱起東西就往方庸尋找炑十墓的洞口方向跑去。
卻沒料到,一到洞口,甬道上的沙土落得更加厲害,大塊大塊的凍土像冰雹一樣往下砸,我們根本過不去。
蚩古搶過我們手裡的揹包,對我們喊道:“走這邊!”說著他推著我們往通往另一洞的洞口跑去。
整個地基都在顫抖,彷彿地震了般,洞壁裂開了,我們沿著通道沒命的往前奔,稍微停下來就會被泥土掩蓋,跑過兩個小洞,又奔進一個稍大點的洞穴,地震才稍微停了下來。
我們身上落滿了泥土,兩個人都灰頭土臉的好不狼狽,一望迴路,都被泥土掩蓋了,兩人的心情一下變得沮喪,都哭喪著臉看著對方。
我從他的眼裡看出他與我有著共同的想法,那就是怎麼偏偏跟她在一起,真是倒黴,既然要逃命,就應該跟個比較強悍聰明的人在一塊啊。
我倆相視一笑,還沒開口,蚩古從後面將我們往下按,毫不留情的將我們按在地面上。
“噓!”他說。
王昊跟我本想發作罵他的,都被他兇猛的防禦的表情震懾住了,兩人乖乖的點點頭,都不敢動,被他兩手按住頭頂往下不斷的壓。
我實在受不了了,就在腦裡對他下命令,讓他的手鬆開,他才放鬆手。
這時,只聽見一聲巨大的鼻息,哼的一聲發出來,聲音持續了近一分鐘才停止。我抬頭一來,只見一隻滿身鱗甲的怪物在土裡鑽動,它的爪子像挖土機上的剷鬥一樣插進土裡,而土已被它的爪子挖出一條筆直的通道了。
它就趴在我們前面,正在稍做休息,身體側對著我們,看來是要往我們跑來的路進攻,它的體型超大,算上尾巴幾乎有藍鯨般長了。身上黑鱗閃閃發光,寒得霧氣飄渺,身體的形狀跟汽車很像,兩邊低中間高,全身上下都被鱗片包圍著,這讓我想起一種動物——穿山甲。
我瞥一眼我們掉在地上的蠟燭,該死的蠟燭還不滅,只剩下一點光還苟延殘息,豆丁大的火苗於現在的我們來說跟炸彈一樣。以前明明一點風吹草地蠟燭就滅了,今天卻出奇的頑強,難不成是老天在跟我們作對?
王昊也跟我一樣,心驚膽戰地看著蠟燭那豆丁般的一點光,我倆靠得這麼近,我都能聽到他心臟的狂跳聲,弄得我也緊張起來。
這時蚩古對著蠟燭輕輕的呵了一口氣,冷氣慢慢的傳過去,燭火一碰到冷氣,瞬間便滅了,四周陷入黑暗,我們的心也稍微安定了點。
穿山甲紋絲不動,我們也不敢動,不知過了多久,我只感覺昏昏欲睡,差點打起盹來,然而蚩古在我腦裡大喊了一聲,把我嚇死了,也讓我清醒了。
我想穿山甲是睡著了了吧,一直沒有動,我們老趴在地上也不好,就問蚩古說:能不能挪個地方?
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