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著嘴笑了,這就是世人所說的精明一世糊塗一時了,因為總感覺不安全,我便拉起他的手,拉著他往前走。地面像踩著棉花一樣沒有踏實感,也讓人不安心。
“那條叫金的魚就在前面嗎?”我小聲地問道。
蚩古點下頭,嗯的應了我一聲,我又問道:“那附近就是你的地盤了?”
“你剛才進來的地方就是我的地盤。”他說。
“誒,我怎麼沒看見我給你買的小丫鬟呢?”我突然想起那小丫鬟來,就順便問道。
“她在家……看門。”他有點不自在地說。
“哦~”
“嗯。”
邪惡的想法又開始在我腦裡冒泡,不過被我強烈的壓制住,畢竟現在不是問這種問題的時候,想打趣也得看時機。我們不急不躁,慢慢的往前走,有時也欣賞一下已經在現世消失的景象,附近的動物無所顧忌的奔跑,我們像在觀看動物園裡的動物一樣。
我突然開口問蚩古說:“蚩古,你會覺得很難受嗎?”問完自己也愣了下,連忙解釋道,“我是想到小馬……不是,你跟小馬不一樣,不過在強大力量面前,感到不舒服也是很正常的,你覺得怎樣?”
“我感覺挺好的。”他皮笑肉不笑地說。
“哈哈,我沒有其它意思,就是關心。”不知為何,我竟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虛。
“嗯。”
“快到了吧?”
“就在前面。”他冷漠地說。
“我怎麼沒聽見水聲呢?”我問。
蚩古瞄了我一眼,這時,耳邊又傳來潺潺流水聲,是風輕撫過水麵的聲音,在安靜的鬼域中非常的響亮。
越接近水潭,聲音越越大,當我們從樹林中走出來時,迎面吹來一陣冰冷的風,風中帶著潭水的清新味道,被風一吹,彷彿整個心靈都受到潭水的洗滌,變得乾淨清新。
潭面上,靜靜的浮著一隻怪物,它的一雙大眼睛半匿在水中,身體的脊骨上插著魚翅,像刺槍一樣,它周身通黑,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一塊銜接著一塊如穿了盔甲般。
它靜靜地盯著小徑,宛如望夫石一樣,我們剛走出樹林就落入它眼裡,我身不由已的抖了一下,恐懼從腳底直串到腦門。
打過一個抖,感覺就好多了,這時便聽見蚩古說:“就是它了,是不是跟你見到的很像。”
“簡直是一模一樣。”我說,忍不住抓緊他。往前一走,他卻紋絲不動,我扭過頭,他臉露難色,似乎不願再往前走一步,只能停在路口。
“怎麼了?”我看著他問。
“你都看到它了,我們是否該回去了?”他遲疑地說。
我驚訝地看著他,難得他說退縮,不過都到這裡了,怎麼可能往後退,再怎麼我也想往前去會會它,而且我有種奇怪的直覺,似乎我早就認識它一樣。
我偷偷的伸手摸了摸屁股,又看著他問:“你不跟我一塊去嗎?”
蚩古艱難的表示願意,他露出痛苦的表情,手上的青筋一根根的凸起,眉頭皺成一堆,儘管如此,他依舊錶示願意。
但是他的表情明顯就是不願意的,而我也做不到強迫他跟我一塊去,只好悻悻地笑了笑,放開他的手,對他說:“你還是在一邊待著吧,我自己過去,你只要一看到我有危險就出來救我就好了。”
他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一連退了好幾米,顯得我站在刀尖上一樣,我一邊嘆息我怎麼收了這麼個鬼,卻又只能罵自己對他太放縱了。
往前剛踏出一步,來自蚩古設立的防護罩便消失了,果然在強敵面前,弱者沒有一點地位,然而,來著寂寞的鬼域中幽靈的哀嚎聲卻此起彼伏的在我腦裡呈波浪線湧動,使我剛踏出一步就忍不住想後退。
可大魚的眼睛在看著我,在那雙藍色的清澈的大眼睛裡我看到自己的身影,使我不由得張大眼睛以同樣的目光注視著它,然而那身影卻在逐漸的放大,與我漸漸重疊,等我回過神,自己已經走出路口,走下石階,半個身體淹沒在水裡了。
我驚得叫了一聲,立刻從水裡爬跑上岸,耳邊的鳴聲震得我頭疼,讓人恨不得將耳膜戳破,使這尖銳的哀嚎聲消失。
可更讓我驚訝的是這條魚居然還懂得催眠術,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我引到水下階,若不是我清醒得快,再走下去就得淹死成水鬼了。
我啐啐唸了幾句,只覺得沒好事,轉身就走,這時潭水發出噗呲的聲音,使我不得不轉過頭,卻見大魚兇猛的從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