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美又輕盈,宛如夢中仙子般,我看呆了,想著,若她此時一笑,必定萬花齊開,為如此美麗的人兒,我願付出生命,難怪提亞能以她的容貌保全她的國家,使得凱撒大帝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這個想法在我腦海裡只停留了一秒,就被我拋之腦後了,當我害怕的轉眸看著自己身邊兩位男生時,卻出奇的發現他們沒有受到蠱惑。
方庸眼睛裡有火焰在燃燒,他對她痛恨至極,就連他的目光也充滿怨恨,而他們素昧平生,不知這股恨從何而起。
我悄悄的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大祭司目前並沒有對我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我們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是收斂一點。
她無聲無息地躺下,半眯著眼看著我們,眼眸含星,慵懶優雅,我看我們再不說話她就要睡覺了。於是急急忙忙地開口道:“你好!”話一開口,聲音大得嚇人,把她嚇得虎目圓睜,搞了半天原來她眼裡根本沒有我們。
她從白玉上坐起身,顯然收到驚嚇,像驚弓之鳥般,瞧她柔弱無比的模樣,我們反而倒像壞人強盜了。
搞毛啊,怎麼跟想像中的不一樣呢?我以為她會跟美杜莎一樣,至少是凶神惡煞的,但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無邪純潔、美麗動人的女子,不僅叫我受不了,而且也威不起來。
總感覺我們要是再大聲說一句話,她就要被嚇哭了一樣,如此柔弱的一個人,真的會是蚩古口中所說的那般兇惡嗎?
“你好。”我低聲說道,我們彷彿處在一個無聲的世界,周遭白得燦爛,寒得反光,一切通亮猶如天堂,“我們是來找你要點東西的。”我儘量使自己和藹可親地笑著。
“要什麼?”她輕聲細語地問,抬起眼眸,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們。
她的聲音宛如大提琴發出的美妙音符,秋眸流螢婉轉動人,看得我骨頭都酥了。我感覺自己像頭餓狼一樣,不對,我肯定是個變態。
我不敢再看她,便用手捂住眼睛,小聲對方庸說:“你跟她說。”
“你發什麼神經?”方庸不解地問。
“你問你問。”我說。
他也不再追究,就開口對她說:“我們想要你手中的一塊玻璃。”
“玻璃?”
我應該把耳朵也堵上的。
“對。”方庸說:“一塊黑色的,應該是六稜角的玻璃。”
“是這個嗎?”她手一揚,一塊黑色的六稜角玻璃就出現在我們面前,懸浮在半空中好像一顆黑色的寶石。
我放下手便看到它,就跟我們在海南是看到的一模一樣,就是它了。
“能給我們嗎?”方庸試探地問。
她皺起眉頭,吹彈可破的面板皺成一個川字,只因她的薄嫩,我多怕它們在中間裂開。她輕咬紅唇搖搖頭,道:“不能。”
“為什麼!”方庸欲想前,我跟王昊立馬就抓住他。
她輕輕地說:“它雖不是我國之物,但也不是屬於你們的,而在我國也有一定的時日,若是簡簡單單的就給了你們,恐怕多有不妥。”
我腦殼一響,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國家已經滅亡了嗎?總感覺她像是養在深閨的公主一樣,不喑世事,純真自然。
但一切也有可能是裝出來的,我不斷的給自己灌輸一切都是她裝出來的,可是腦袋卻怎麼也不接受我灌輸的資訊。
“那你想怎麼樣?”方庸問。
她笑了,果真有萬花齊開之感,她說:“你知道。”
她看穿了我們的想法,那清如秋水的眸子直接望進我們內心,穿透我們靈魂,把人看得透澈,看得一清二白。
我猛地倒抽一口氣,恐懼從腳底直升上頭皮,她看向我,瞬間把我嚇得想要尿尿。只見她潔白如玉的蔥指輕微的動了下,一個觥杯出現在我面前。
觥杯不大,由一隻饕餮伏著,饕餮圓目邪惡,獠牙利爪仿如真的般,觥杯乃金子鑄成,兩壁光滑,無紋路,只是看來像天然形成般。
“就就只要一杯嗎?”我有點驚訝,蚩古不是說要一大臉盆嗎?一臉盆跟一杯比起來,相去甚遠。
她只是微笑著看著我,眼神仍是無邪天真,不傳達任何思想,若她的眼神裡真有思想,也必定是愉悅。我心想她一定是知道多我不給,既然如此不如退一步,兩大接歡。
我看了看方庸跟王昊,他們慎重地對我點點頭,得到允許,我便用刀將血放出。不處一分鐘,杯子裡就淌滿了血,當最後一滴血掉進杯裡時,傷口就自動癒合了,不多不少,正滿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