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懂了,他要我的血。
既是力量,又有神秘感,除了我的血液,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了。
方庸一聽臉就變了,暴怒的臉扭曲著,他吼道:“不行!”
“我覺得可以。”我說,“問題是要多少。”
“等等,我沒猜錯吧。”王昊轉頭詢問方庸,看到他憤怒的眼睛就確定了自己的猜想,臉一僵,也跟著說:“不行!大不了我們不要那東西了!”
我想周小子跟周潔也知道他所指的是何物,他們倆兄妹默不作聲地坐在火邊,周潔要說什麼,卻被周小子扯了下,周小子一個眼神就讓她噤聲。
“不行不行不行!沒得商量!”方庸毅然決然地說。
我其實覺得沒什麼,關鍵是要多少血。“要多少才能滿足她呢?”我問。
“你確定要這麼做?”蚩古問,他眼神閃爍不定,似乎自己也十分迷茫。
“我只是問問而已。”我忽然想起他還有大仇未報,若真的跟大祭司談判了,他的仇就報不了了。
“嘿嘿,別擔心我的事。”他看透了我的想法,猙獰地笑道:“我都等千年了,不介意在等一會,再說,現在對我來說,除了復仇還有更為珍貴的東西。”
“你要是覺得珍貴,你就得……”
“你閉嘴!”我瞪了方庸一眼,真是的嘰嘰哇哇地說個不停,我要是再不發點威,他們還真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嚇住方庸後我又再一次問蚩古道:“你說至少要多少血?”
“大祭司有一個祭天用的玉盆。”他說,他用手在地面上畫出大小來。
看形狀,不小,就像家用吃飯時的盆一樣,至少能裝得了一萬毫升的血,可不是小數,流這麼多血,我估計也得翹了吧。
一個六十公斤的人,體內的的血量大約為四千六至四千八,當連續失血大於百分之十的時候,就會引起血壓下降,甚至休克,當連續失血大於百分之五十的時候,就會引起休克乃至死亡,而我體內根本就沒有那麼多血,就算把我榨乾了也沒有。
“她的這個盆,至少得兩三個人的血才能裝滿吧。”周潔突兀地說。
周小子沒料到她會開口,只能尷尬地對我們笑了笑,又用力的拉了拉她,讓她不要再說話了,沒想到她卻摔開他,甚至還嘖了聲。
蚩古倒沒覺得什麼,缺根筋地道:“沒錯,至少需要三個人。”他說完就明白周潔問這個問題的原因了,瞬間住了嘴。
空氣靜止了,連塵埃都悄悄的避開我們之間的尷尬,我思考良久,終說道:“這不行,行不通,給那麼多血,我不就死了嗎!”死我不怕,但得看值不值得,目前狀況看,明顯不值得。
若早知此行如此艱辛,我們就不該趟這灘渾水。
“要是這樣,那我們就直面面對三頭怪物吧。”周小子說。
“不。”我阻止他說:“我們還要跟大祭司談判,我會給她血,但不會給她那麼多。”
“你怎麼跟她談。”方庸問,他一直用眼神示意我,想要我明令拒絕,阻止我去做這一件事,當我異想天開的時候,他彷彿在說,你瘋了嗎?你要是有什麼事我會被人生吞活剝了的!
但我想,大祭司充其量只是要些血罷,若是不多,給她就是,若是她貪婪,那我們就跟她拼個魚死網破,外有連丘炑十墓阻擋著她的護法,內就由我們來戰勝她。
我便把想法跟他們說了,蚩古聽了搖搖頭,道:“我們幾個跟她比,就像螻蟻對大象,打不過打不過。”
那大祭司究竟有多厲害,讓蚩古這麼個鬼漢子都害怕,我更想見識見識她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得試一試。”我說。
當晚我們抱著各自的思緒睡著了,入睡前誰也不理誰,誰也不跟誰多說一句話。隔天起來,幾個人也像吵架了似的,氣氛冷冷的,一路向前竟無人說話,就連聒噪的王昊,也靜得像一隻兔子一樣。
黃昏金光燦**近,周小子跟蚩古同時停下腳,兩個互望了一眼,像心有靈犀般,周小子就近的一棵樹爬了上去,蚩古轉過身對我們說:“我們到城們口了。”
我們愣是聽不懂他的話,這兒是城門口,可這裡什麼都沒有,依舊是泥土大樹,完全沒有一絲痕跡表明曾經有過輝煌的歷史。
半片瓦礫、一塊磚頭都沒有,一眼望去,一望無際的綠葉,比不上我們到刺莉所在的領地所見到的景象,也比不上我遇見蚩古時所看的。
“就是這裡?”王昊不知所云,驚訝地問。
蚩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