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連丘他們已經快要接近大祭司了嗎?那麼空龍跟胡麟都被他解決了嗎?話說他剛才是去了趟河灘吧,哪兒發生什麼事了?
氣氛完全冷落了下來,大家默然無言,各自沉思著,只剩下周小子咀嚼鹿肉的聲音,聽起來像白天睡覺,而隔壁工地卻在施工發出噪音一樣讓人討厭。
他喝了一口水,方庸問他說:“他們都到那了?”
“到那裡,差不多到城市裡了。”他說,他盯著前面的周潔,不滿地道,“你的那個傢伙也過去了。”
“他早就該到了。”周潔說。
要是有她帶路,他早就該到了,只可惜他們走散了,才使得炑十墓程序慢了如此多。難以想象,連丘他們一隊人在盆地裡呆了多久,想來我們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蜘蛛跟螞蟥也過去了。”他繼續說,“我想他們會在城裡相遇,應該是大祭司把它們召喚回去的,我到河灘的時候,螞蟥已經不在了,照它們的速度,會比你們找的那人更先到達城市。”
所以我們也要趕路了,這樣一來,也許能剛好坐收漁翁之利,周小子雖沒有說出來,但他的臉卻明明白白的寫著。
這小子也挺奸的,我想。“明天開始趕路,我們到達城鎮需要多長時間?”我問。
“等等等等,你這樣子能走嗎?”方庸皺著眉頭說,他擔憂的模樣,兩條眉毛總是要聚集在一起,中間形成一個川字。“別說你了,四眼這樣可以走嗎?”
“我沒問題,傷的又不是腳。”王昊說。
“我也沒問題。”我說,我的傷還沒有王昊的重,又有什麼不能走的。
他一擺手,無所謂的聳聳肩,那我沒話說了,他的樣子就在這樣說。
“那就這麼定了。”周小子說,“明天我們就走,你們今晚好好休息。”
一想到將要面臨的事情,不得不讓人產生擔憂,我們將要面對連丘,炑十墓這兩個我們的老對手,他們的實力有目共睹,除此之外,還有大祭司的三大護法,要是大祭司能拱手將那東西相讓就好了,用不著我們去搶。
我抱著這樣的懷想,早早進入了夢鄉,在進入夢裡之前,我想了很多東西,結果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全忘了。
第二天天氣很好,我喜歡陽光普照的天氣,陽光曬在身上,熱辣辣的十分舒服,雖然走起路來身體還有點疼,但忍忍也就過去了,而且忍過之後,就覺得沒什麼了,最近幾天我們也補足了元氣,走起路來底氣也十足。
我們馬不停蹄的往前趕,幾乎是前腳跟抵著後腳跟沒有停過,四周綠葉茂盛,看久了很快便產生審美疲勞,眼睛對於綠色超生厭惡。
很快汗垢就把乾淨的衣服弄髒,在潔白的襯衫上留著灰黃的痕跡,加深了紅色外套的痕跡,我肥大的褲子十分罩熱,把熱氣都往裡頭聚集,讓我兩條腿熱得像蒸爐一樣,毛孔微張,面板表面冒出一層細膩的汗水來。
每當下午日頭當空的時候,我們便找一棵巨大的樹在旁邊坐下,草草的吃一些東西,但其實根本就吃不下東西,大多數都只是猛灌水,身體裡的水份比例毫不協調,不管喝多少水很快就蒸發了,連上洗手間都不需要。
吃過午飯我們休息半個小時,便繼續往前走,用兩條腿一直不停的走,久了也會累得走不動,腳板磨得發麻,像被電流不斷的攻擊一樣,其實神級已經麻痺了,完全只是靠著本能在走了。
我無不期盼夜晚的到來,沒想到只是小小的一個盆地,走起來竟然沒完沒了,我希望晚上來的時候天氣能轉涼,我們可以吃得下一些東西,然後好好休息一下。
所以當聽到周小子說晚上繼續趕路的時候,我們幾乎所有人都懵了。我跟王昊差點沒有腳軟坐在地上,方庸也是累得不行,哪怕是一直行走在森林中的周潔也很累,只是沒人喊累而已。
周小子看著我們,眼眸中流露著驚訝,他估計沒料到我們幾個的腿都快斷了,而他卻還是神采奕奕的,腳底像長了輪子一樣。
方庸非常正經地跟他說,“今晚一定要休息,大家都得好好休息一下,我們一整天都沒有停下來過,就算是驢子也需要中途停下來喝水,我們可比驢子還累。”
其實他沒說清楚,要是在平地上走路,走一整天也許還可以堅持,但我們走的是崎嶇不平的山地,不斷的爬上爬下,左跨右跳的,任憑你有多大的力氣也會耗完的。
“沒錯,哥,受不了了,今晚要是繼續走下去,他們倆個受傷的肯定不行了。”周潔拿出我們倆做擋箭牌,希望能引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