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惻隱之心。
但蚩古卻說他能揹我們倆,他一個胳膊就能把我們倆拎起來走。
我瞪了他一眼,恫嚇他不要再說下去了,誰不知道他力氣大,但現在可不是比力氣的時候,就算他能把我跟王昊架著走,我們也需要休息。
周小子猶豫了很久,好不容易把點頭允諾,讓我們夜晚休息。不知不覺中,他竟然成了領袖了,等我回過神發現這一點的時候,這件事情早就已經過了。
但他也真是點滴榨盡,雖說可以晚上不趕路,一直到月亮高升之前,他都不讓我們停下來,要是身邊有計步器,我想自己今天估計走了幾千萬步了。
夜晚的森林本是讓人恐怖的,但這片森林卻是可愛的,這裡沒有一個鬼,也沒有半隻怪物,甚至連一隻動物都沒有,我是第一次遇見沒有鬼沒有鬼魅的森林,在這片森林裡,我們就算在路上一趟都能安全的渡過夜晚。
與其說它是一片邪惡的森林,還不如說它是一片神聖的森林,神聖不可侵犯,所以才任何動物都無法在此生存。
但夜裡總會有絲絲冷風從中間吹出,照蚩古的說法,是經過神樹的風,讓人毛骨悚然的陰風,無時不刻擾動人心。
儘管如此我們還是睡得很香,大夥勉強的吃點東西,鹿肉燻了以後又硬又幹,勞碌一天後可不那麼容易吃下,周潔喜歡把它撕裂成絲放進水裡泡,但我們都不那麼做,不鹹不甜的,泡著冷水實在吃不下去。
走了兩天,快達到城鎮的時候,周小子終於在今晚讓我們好好的休息了,一早就停止了趕路,炊起煙,做起湯來。
他覺得我們有可能明天就要跟他們兵戎相見了,所以一定的先保持好體力跟精力,以免在戰鬥的過程中出現錯誤,不得不承認他其實還是有點頭腦的。
我們也享受這片刻的安寧,要是連丘他們先一步遇上空龍或者胡麟,我們就少了個勁敵,不管哪一方贏得勝利都對我們有益。
不過大祭司還有一個護法是我們所不認識的,我問蚩古,剩下一個人是誰,他想了好久,一直都沒有回覆我。
今晚我又問了一次,並跟他解釋什麼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費了些口舌,其實道理他都懂,只是時間他久,他實在想不出來了。但他雖然想不出來,周潔卻知道對方是誰。
我們圍坐在一起,她說:“你們說的最後一個護法,我遇見過。”
她剛說完,我們就一齊看著她,等著她往下說。周潔也不害羞,也不忸怩,坦坦蕩蕩的說:“在遇到那隻大蜘蛛前,我們曾看見過它,是隻大蛾子,會飛的那種蛾。非常巨大,翅膀都可以媲美一輛小車了,銀白色的在太陽下特別美麗,可是一動起來就滿天的下粉,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那粉是有毒的。”
“下粉?”王昊不解地問,“還是有毒的粉?”
“蛾粉,每隻蛾都會有的,難道你沒注意過嗎?”周潔反問道。
王昊喏喏的應了句,尷尬地笑了下,以他近視的眼睛估計也看不清。但聽她所描述的,那飛蛾也不是善類,而且體型巨大,要宰殺可不容易。
“你覺得我們要是遇上它們能有幾分勝算?”方庸問,他問得很誠懇,十分的虛心,像在請教一樣。
“一分。”周潔毫不客氣地說。
蚩古倒笑了下,說:“我覺得毫無勝算。”
看他笑我也忍不住笑了,他是在取笑我們問題的多餘,我自己也覺得搞笑,確實我們並不是人家的對手,以為殺了幾個護法就沾沾自喜,要是真的有這樣的思想,我們早就得到地府報到了。
“那可不一定。”周小子說。“我們還是有點本事的,各自有各自的本領,說不定還真的能將它們打敗。”
蚩古隨意地點點頭,毫不留情地道:“雖然你們各自本領不同,但你們都是半桶水。”
我們臉全紅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忽然就笑了起來,笑畢,又聽蚩古說:“這裡除我是真正的有訓練過的戰士外,你們連個兵都稱不上,能抵擋它們的,也許就只有我跟阿一了。”
他停了下,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又說道:“他們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死後連地府都不敢收留的人,生前就帶滿煞氣,死後更是陰煞,又有史前怪物作為武器,你們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
我想起剛遇見蚩古的時候,他身上的陰煞確實很重,甚至是到了肉眼能見的程度,要那三個在他之上,就是說哪怕我們把他們從動物的體內趕出來,也不一定能將其擊敗。
“但是你別忘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