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感覺有絲毫異樣,如此一點血,對於前幾次冒險來說算少得可憐了。但我心裡卻收到震撼,因為血液沒有燃燒,說明這地方並沒有陰氣,這怎麼可能!
奇異的還不止這一點,方庸抓過我的手,疑惑地看著我,我也很迷惑啊,我並沒有讓傷口癒合,它卻自行治癒了,我還沒有強大到靠意志就能使其癒合了。
觥杯浮在半空中,突然間就消失了,空中還殘留著血液的味道,可以證明它曾經存在過。
“東西你已經拿去了,那麼……”方庸邊說邊看著那塊黑暗的玻璃,玻璃中間,像有一層霧在流動般。
“請。”她說。
方庸看了看我們兩個,讓我們注意大祭司的行動,以免待會他取六稜玻璃的時候她反悔,他小心翼翼的伸過手,剛一碰到六稜玻璃就條件反射立馬縮了回來。
“好冷。”他喃喃道。
“用這個,”王昊把外套脫下來,遞給他說:“包住手,包起來。”
方庸堅定的對他點下頭,就用衣服包住手,再一次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順利的把那塊玻璃拿下。
“告辭。”他東西已到手,他抬頭就對大祭司說。“我們走。”
我們一齊轉過身,快步的往外走,實際上我們進來時並沒有多走幾步,此時往外走也不過幾步就出了門,方庸邊走邊小聲地對我們說道:“這個地方太迷幻了不可久留,快走,不要回頭。”
儘管他這麼說,我還是忍不住轉過頭,看一眼大祭司仍舊優雅地坐著,望著我們離開,我就踏出門口了,裡面又是一片漆黑。
“這是結界嗎?”我問,他們倆走得很快,把樓梯兩步踩成一步,兩三下就到了地面。我追了著跳了下去,又問道:“這是結界嗎?怎麼跟我們以前遇到的不一樣。”
“那是幻境!”方庸回過頭,瞪著我嚴肅地說了句。
我嚇了一跳,心臟砰砰砰的,才發現自己貼身衣服都溼了,沒想到竟然流了這麼多汗。這時周潔看到我們,便從樹上跳下飛奔過來,直到我們面前,興奮地看著我們。
“快走!”方庸低聲說了句,“先離開這個地方再說。”他走得很快,腳步快得我們都跟不上。
我問王昊道:“他怎麼了?”
王昊也正疑惑想要問我,聽到我問他,驚訝的睜大了眼,“我還想問你呢!”
我們看著他,感覺他像鬼上身一樣,神秘兮兮的,不似平時的鎮定,一個人怎麼會在幾分鐘之內變化這麼大呢!
剎那間一個念頭閃進我們腦裡,我們異口同聲地說道:“那東西!”
周潔疑惑不解,懵懂地看著我們,方庸走過蚩古,走過周小子,腳步從未停下,又快又極像在逃跑一樣。我立馬讓蚩古抓住他,事不宜遲,蚩古瞬間飛到他面前,將他按住,我跟王昊也匆匆的趕到。
王昊從他手裡將衣服奪下,扔在地上,喊道:“媽呀!它想控制我!”
此話一出,嚇得我們都往後跳,遠離包著玻璃的衣服。方庸神志清醒過來,蚩古把他緊緊的按住,他掙扎了下脫不了,便對我喊道:“阿一,讓他放開我!”
我趕緊讓蚩古放開他,方庸很懊惱,整張臉臭得不行,我還以為是蚩古攔著他讓他生氣了,正想跟他解釋,他卻說道:“丫的,那東西很邪,大家小心點。”
“怎麼,你知道這東西邪?”王昊指了指地上那堆衣服問。
方庸瞪了他一眼道:“費話。”原來剛才他並沒有失去意識,只是身體不受自己控制而已。“真是奇怪了,陳凰能夠抓著它,連丘能夠抓著他,我為什麼不能呢!”
“陳凰的手可是沒有神經的,連丘是它的頭,它怎麼可能控制得了那兩人。”王昊諷刺道。
“那現在怎麼辦?”仍然一頭霧水的周潔問。
周小子也是一知半解,直指著地上的衣服,“東西在這裡面?”他蹲下身去想要撿起來,手還沒有碰到衣服,他就跳開了,像碰到仙人掌一樣,往後跳了一米遠。“該死!媽的!……”噼裡啪啦的一堆髒話從他口中冒了出來,他不斷的跺腳搓手,叫個不停。
見他這副模樣,周潔嚇的退後了好幾步,離衣服遠遠的。
“那裡面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周小子大聲地問道,他似乎很痛苦,汗水從額頭飛流直下。
“他怎麼了?”我問周潔道。
“他,他體內的蠱蟲在劇烈的活動,要從他身體裡出來。”周潔嚇得不輕,恐懼地說。
“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