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殭屍,你們留著一具屍體而不拿來用,殭屍不拿來好好利用,那才叫浪費!”
她這話一說立馬就把我們幾個都激憤了,然而周潔還滿不在乎,仰著頭驕傲的看著我們,方庸真的生氣了,對她的無理取鬧我也生氣了,他剛要開口,王昊卻搶先了一步。
他的臉陰沉得可怕,我認識他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憤怒的樣子,他說:“你再說一次?”
“幹嘛呢!人多欺負人少是吧!我就說多一次又怎麼樣!”周潔抬頭瞪著他說,“殭屍就是用來操控的!”
他冷笑了下,說:“怪不得你們家的人都惜命如金呢,原來就是怕落在像你這樣的子孫手裡,你倒是說說,你家死的人裡多少個人成了你的手下了,你都用他們做什麼了?”
周潔聽他說話的口氣和意思,氣得用力推了他一下,罵道:“你混蛋,你家的人才膽小如鼠呢!你家的人才成了殭屍了!只有你這種黑心肝的才會把自己家的人變成自己的手下!”
“怎麼,對自己家的人下不了手,對別人家的就可以為所欲為了!”王昊冷冷地笑了下,道:“你可真自私啊!”
“我自私,你們有什麼資格說我!”周潔冷靜下來,懟道:“你們不也把人家的祖先控制住嗎,你和你操控他們的靈魂,而你,跟我差不多,我們都是控制他們的身體,現在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她說得也並非全無道理,我跟方庸互相看了一眼,竟然無言以對。
王昊卻不以為意,只是他不再黑著臉,改成他平常的吊兒郎當的樣子,他說:“沒錯,從這一點上看我們是一樣的。只是我們有一點是不一樣的,那就是我不會對朋友的家人出手,而你會!”
周潔愣了下,臉漲得通紅,過了好久才慢慢地說:“是我不對,我沒想到過你們竟然把我當成朋友看待。”
她的話我們仨疑惑不解,還以為我們早就在一條船上了,難道她一直以來都不把我們當自己人看?我還跟她喝過酒呢!
“你有病吧你!”王昊難以置信地說,“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就是!”我說:“這種事情不用明說吧?”
“一般人不會明說的。”方庸看著我說。
周潔鬆了口氣,看她的樣子好像一直壓著一座泰山一樣,她開心地笑了,舉起手發誓道:“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打他們的主意了。”
“你早就該這樣做了。”方庸說。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誤會竟然差點使我們吵起來,不過現在冰釋前嫌了,眼下我們又需要考慮選擇哪條路走了。
擺在我們面前有兩條大道,兩條路都陰風陣陣,相貌一樣,方庸依舊記不起這裡是那兒,王昊即建議依舊按剛才的方法做,既然一開始的路走對了,說明我們此次旅行將會有幸運女神眷顧。
反正也不知走那條路好,我們便依了他的說法,王昊又做了一次,結果這次筆尖指向右邊,我們便向右邊走去。
道路筆直暢通,四周毫無半點奇異之處,很快我們又走到下一個路口,又依照老辦法做了一次,此後每當遇到岔道都請求筆仙保佑,筆仙似乎真的有在好好的保佑我們,雖然沒讓我們遇上探山的盜賊,但也沒讓我們遇上危險。
不知不覺天氣變冷了,我想夜晚已經降臨,就問方庸幾點了。
方庸說:“五點半。”
“你們不覺得很冷嗎?”我說,雖然我們都穿著大棉衣,但我還是覺得四肢冷得要命,尤其是踩在地磚上的腳,更是透徹的冰冷。
“是啊!”周潔早以縮成一團了,此時更是牙齒打顫地說:“我也覺得好冷。”
“還不會是什麼機關密道吧?不讓妖魔鬼怪來跟我們戰鬥,反而要我們自己冷死在這裡。”我說,越說感覺越冷了。
方庸看我們兩個女孩子真的冷得不行,就說道:“我們加快腳步走吧,爭取在七點之前找到路,這樣我就能帶你們到最近的休息地了,那裡我們可以生火,吃點東西。”
於是我們只能把全部的希望寄託在方庸的記憶上,唉,早知道方庸這麼不可靠,當初真應該叫二爺爺畫張地圖下來的。他還說能帶我們出去呢,我看現在我們都迷路了。
“你不是經常有進來這裡面嗎?怎麼連我們在那條路都不知道?”我忍不住抱怨說。
隨著腳步的加快,身體非但沒有感覺熱,反而被陣陣的陰風颳得透心涼。
方庸難為情地說:“都怪我,都怪我,祠堂這麼大,很多地方長得一樣,我只有沿著入口進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