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但總是來沒幾分鐘就匆匆的離開了,像抽空路過進來看望一樣,不知是出了何等嚴重之事,使他們忘記了初始的諾言。
我也好幾天沒有看到老爸,也沒有看到爺爺,自從那天我逃跑以後,就再沒見過他。本來我也想自己跟他表明態度的,可惜一直遇不上。
我時不時向老媽打聽點東西,或者是向家裡其他人,但他們的嘴巴像縫了線的餃子一樣,怎麼也撬不開。
一日,老爸行色匆匆的回到家來,那時我正好在庭院裡修剪樹枝,他直接走到我旁邊,對我說:“你跟我來一下。”
看他的樣子,憂喜參半,我也把握不了事情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但他既然來叫,我就把大剪刀往地上一扔,對著裡屋喊道:“媽,我跟爸出去一趟。”
說完,也不管她有沒有聽到,我就跟在老爸後面,跟他出了門,一直走到四伯的家裡。我們穿過四伯家的花園,來到客廳裡。客廳裡大家都在,一看到我們進來,四伯就站起來迎接我們,而後又把門關上。
“到底怎麼了?搞得這麼神秘?”我惶恐地問。
“啊,沒事。”四伯說:“提防隔牆有耳,跟你沒什麼關係。”
方庸小聲地告訴我道:“最近鎮上來了一群不法之徒,聽說是衝著我們帶回家的那塊玻璃來的。”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最近大家都神神秘秘的,我趕緊小聲追問道:“連丘也來了嗎?”
“不清楚。”方庸說。
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連忙收住聲,一抬頭就見四伯在盯著我,眼神裡充滿了責怪,他很快就移開眼眸,卻讓我很不舒服。
老爸看到了,就開口說道:“算了,斯義,他們不就跟我們年輕的時候一樣嗎?你查得怎麼樣了?”
四伯咂了下嘴,道:“我翻遍了記載著族史的所有宗卷、書籍等等各種東西,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給我找到了。”
“找到了什麼?”我抑制不住興奮地問。
“找到了救你的方法。”四伯豎起食指對我點了點,繼續說:“記載上寫著,一千年前,先祖中就曾有一人將黑血控制住。”
我家雖然搬來中國才不過幾百年間,但在西方,卻是存在好幾個世紀的大族,而我們只是其中的一個分支,相傳我族鼎盛時期,還有人參與過黑死病的詛咒。流行歐洲的幾大瘟疫、戰爭不僅有其他種族的人參與過,我們也有。
沒想到如此古老的事情都讓四伯給翻出來,實在不得不佩服他。
“然後呢?”我問。
“沒啦。”四伯說。
我眨了眨眼睛,驚訝地問:“就這樣?”就這樣沒了,好像走路走著掉進坑裡一樣。
“是啊。”他笑道:“這都是很久以前的東西了,我是在一卷宗捲上看到的,裡面也就記載著三個字“控血者”,而我透過對上下文的瞭解,還有對各種史料的記載,自己推斷出來的。”他得意地咧嘴。
“就這樣,就單憑三個字你就斷定有人曾經控制過黑血?”我歇斯底里地問。
“我不是說了,我是透過我的推斷,判斷的。”他搖搖頭,白了我一眼。
“你推斷的依據是什麼?”我問。“也許宗捲上還有很多個“控血者”呢?你怎麼能單憑几個字就妄下定論呢!”
“你沒看過宗卷,你不懂。”方庸跟我解釋道:“宗捲上對我們的統稱,只有術士或者巫行者,我閱過那麼多的卷子,從未看過“控血者”這個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