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四伯說:“所以當我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這三個字立馬就引起我的懷疑,於是我巡著三個字出現的時間,對應的人物去查,結果竟然一無所獲。”
“我就知道這幾個字代表的不是一般的事情,於是我徵得大哥同意,在他的監督下又開啟了我們族中的秘密。”
“秘密?”我又打岔問,沒辦法,我什麼都不懂。
方庸又給我解釋道:“就是我族見不得人的東西,也就是記載黑血繼承人一生的卷宗。”
“不錯。”四伯先是笑眯眯的點點頭,轉臉就跟我老爸抱怨道:“斯然,你怎麼什麼也沒跟阿一說啊!”
“該說的我都說了。”老爸呵呵地說。
四伯又對他翻了個白眼,我等不及就急忙問他道:“你翻了秘密卷宗又發現了什麼?”
“我把所有繼承者都看了一邊,實在是不堪入目啊。”四伯嘆了口氣。
我雖然沒看過,但也能想得出那捲宗裡寫著什麼,往後我也將被登記在那裡,何時出生,一生經歷了何事,學會何種技能,技能的運用方式,何時死亡,死亡方式,後繼者、等等。
那絕對是一本不可見人的書,裡面不僅記錄著族人的殘忍罪行,而且來記載著我們族中最大的機密。有心者沒準還能摸出規律來,為了預防黑血的下一代繼承人被人先洞察,所以才被列為機密。
“我很快就把卷宗看完了,其中有個人引起我的注意。”四伯繼續說道:“卷宗裡對他的記載少之又少,連個名字都沒有,只寫了四句話,生於公元九二七年,卒於公元一零零零年,顛倒黑白,能力非凡。”
“我算了下,這人竟然活了八十多歲,對比之前看到的那幾位祖先,他的性命比幾代人加起來的還要長。我把這人記下,又回去翻看那三個字出現的地方,對比它前後左右所發生的事情,大概定出了這三個字出現的時間,對應下來,我就確定了這三個字就是用來形容那未記錄甚少的祖先的。”
四伯有意未盡地說,看他的樣子,是對自己的表現十分滿意。“所以,”他指著我下結論道:“你也可以活到九十九。”
我絲毫不覺得開心,僅憑一句話,怎麼說服家裡其他人,況且能顛倒黑白者,那人應該得多厲害,我怎麼可能比他還厲害呢?
方庸看出我的沮喪,就安慰我道:“沒關係,至少我們有了先例,說明一切皆有可能。”
“阿庸說得沒錯。”老爸說。
我搖搖頭,道:“我若是變得跟四伯說的那麼厲害,那不就翻手是雲,覆手是雨了嗎。”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有何不可,”四伯一拍大腿站起來,兩手往我肩膀一搭道:“人的潛能本來就是無窮無盡,你想想你曾祖父、曾祖母,五六十歲的人,還能蹦出幾個小孩來,還能有個小孩是繼承人,你就要相信,世界上沒什麼是不可能的了。”
我一下就笑了,四伯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小時候經常聽他抱怨,已許久沒有聽過他這麼說了,突然被他這樣鼓勵,一下子就讓人心花怒放,但不能叫人振奮。
王叔沉默了很久,他一直看著我,當我與他對視的時候,他終於開口道:“做人,生死有命,有時不需要太過強求。”
“嘿,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四伯轉身就跟他理論。你這樣想是不對的,你知道嗎!
“怎麼不對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是……”
“錯,人定勝天!”四伯堅決地說。
“人定能勝天,還要地府做什麼……”
他們倆沒一會就吵起來了,吵沒兩句老爸又插進嘴,三個人像一鍋煮爛的粥一樣,你一言我一句的吐沫口水滿天飛。
我們幾個小的相互看了一眼,就退到外面來了。結果老爸把我叫到四伯家來,只是為了向我傳達這個資訊而已,我還以為他找到方法了,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有點垂頭喪氣,方庸家的花園很大,百花繚亂,佈置得別有雅趣,中間還有幾座噴泉,我們在一個美人魚噴泉邊的石桌子坐下。周潔跑到廚房去,過一會就拿了不少吃的東西出來。
我看她才幾天的時間就跟方庸家人混得如此熟,心裡不免生出幾分嫉妒。“小潔挺厲害的。”我說。
“她就是個機靈鬼。”方庸笑道:“看似成熟,其實就是個小孩子,我看我們覺得她成熟,都是因為她的身材。”
“她身材不錯。”我滿滿醋意地說。
“也就身材而已。”方庸說。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