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而那血現在也流淌在我身上了。
活著也是一種累贅,但當你想死地府卻不收的時候,更是一種無奈,哭過後心情好多了,彷彿所有的事情都不算事情了,情緒隨淚水一起離開了身體,落下一身輕鬆。
我抽搐個不停,就怕待會他們忽然間過來了,於是從床上起來,到廁所裡洗了把臉,又關上燈,在床下地板上做了會,此時我已經下定決心了。
我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氣,王叔不是說,我是有機會的,要是我能控制得了身體裡的血液,沒準我就能逃過族裡的追殺,要是不能,那我情願自己自殺,但要我這麼不明不白的跟人結婚,生個孩子然後去死,抱歉,我理解為什麼大伯當初要逃跑了。
我從黑暗裡站起來,走出門,迎面正好碰上吃完飯過來的方庸他們仨個,他們仨看到我,便高興的走了過來,方庸問道:“沒事了?”
我略勾嘴角笑了下,他們見我冷淡的模樣,不覺得奇怪,方庸又問道:“幹嘛呢,笑得這麼冷漠。”
“沒,我爸在外面嗎?”我問,我要去找他們,把話說清楚。
“在大廳裡吃飯呢,你身體沒事了吧?”他擔心地看了我兩眼。
旁邊的周潔就拉了拉他的衣服,說:“沒好能下床走路嗎?”她又看著我問道,“你是不是餓了?”
“嗯,我找我爸有點事。”我說,說著就匆匆忙忙的從方庸跟周潔中間走過,我心亂如麻,如不能早點跟老爸我說內心的想法,我的心就無法平靜下來。
這是生死攸關的事,我不想讓他們幾個參與,也不想讓他們知道,尤其是方庸。
但我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彎早就引起他們的奇怪,他們就跟在我後面,幾個人小聲的嘀咕了兩句,方庸跑上前來,對我說道:“你找你爸,我跟你一塊去,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我不解的看向他,腳步依然沒有慢下來,一邊走一邊想,他做錯了什麼了嗎?我幹嘛要生氣。
“你放心,這次要是有什麼事,我再不做縮頭烏龜了。”他嘿嘿的笑了笑,又指了指後面的王昊,說:“我們都說好了,往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站在一條船上,不管他們怎麼說怎麼問,要對我們實行什麼樣的酷刑,都不能阻止我們成為一個隊伍裡不可分割的一員。”
“是的是的。”王昊在後面符合道。
“莫名其妙,你說什麼?”我笑了下,搞不懂,在我沒有跟他們一起的這段時間裡,他們幾個的感情倒是如日中天啊,我心裡萌生出一點兒的小嫉妒,但那嫉妒很快就被我抹殺了,人之將死,看事物也就不那麼重要了,周潔沒準能頂替我的位置呢。
我沒有把握能夠說服爺爺,最重要的還有二爺爺,他是那麼的討厭女孩子,大概知道我繼承了黑血,現在族裡最氣憤的應該就是他了,要是這些元老級的人物我說服不了他們,那我就等於判了死刑了。
更不用去跟那些堂叔祖父堂伯祖父們交流了,還有其他他們的兒子孫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