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似乎挺和善的:“打擾了啊。”
鴉渾身繃緊了,就像一頭嗅到血腥味的狼犬,緊緊盯著男人走出去。
戰士的嗅覺,讓他馬上就察覺到,那個男人非善類,身上有很濃很濃的血味,那雙微笑的眼睛,應該是能不露聲色地殺人的,殘暴的野獸氣息。
【252】
夙慌慌張張奔到樓下,板著臉簡直有點神經質的樣子,才下到最後一格樓梯,站在巷子上,吏昂便把他拽回來,跟著一把就按在路邊破舊的沙發上。
“躲什麼,害羞?”用拇指長著厚繭的指腹去摩挲著夙有些青灰色的唇角,男人微笑地說,“讓他知道我們的關係,這有什麼?”
夙冷著臉,沒有去躲避對方的調戲,甚至是已經威脅到下身的侵犯,淡淡地道:“我出來不是想躲……”
“那你想幹什麼?”
“……想和你私下談談,想弄清楚你來目的是什麼。”
吏昂挑了下眉毛,滿是掠奪意味的惡意笑容毫不掩飾地掛在嘴角上,眼睛盯著夙,完全不隱藏貪婪:“說這些掃興的事幹什麼,我的小七戒,別破壞情調好麼?”
“你要麼老實告訴我,要麼給我滾!”
夙掙扎了一下,手指被吏昂握在掌心裡,一根根親吻。
“你要麼先滿足了我,我考慮一下告訴你好了……”
吏昂的聲音還在空氣裡飄蕩著,夙聽不太清楚,他被吏昂抓著頭髮一下子死死按在沙發墊子裡,日曬雨淋的墊子已經沒有了彈性,裡面的鋼絲彈簧凹凸不平地麼著夙的後腦勺。
吏昂到是沒玩什麼花樣,很乾脆地進了他身體,並在他身體裡射了,既而保持著體位,一邊留在他身體裡等著第二次,一邊玩弄他的,直到他也洩了。
沒有愛情卻有激|情,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脖子上拉伸出明顯的經線,鎖骨中間深陷下去的地方被揉出一些淡淡的紅印子,淫|靡情 色難以掩飾。
這種深刻的感覺,總是一次有一次地把他的靈魂和肉體生生剝離,除非,生命結束。
不知道為什麼,吏昂在滿足了之後抱著他在沙發上坐了會,慢條斯理地擼著他的秀髮,給他挖耳朵時,直把夙嚇得腦神經都快斷了。
“舒服嗎?”吏昂低頭,附著他的耳廓說,“耳朵是人體最敏感的地方之一,我雖然沒讓人給我挖過耳朵,不過聽說這樣按摩很舒服,你覺得呢?”
聽著嬌俏的話,夙沒有出聲。吏昂其實對人體的結構瞭如指掌,不比一個有著豐富經驗的外科醫生差,不過,那種知識只是為了他凌虐欲|望的完美展現,他所謂的“藝術”。
夙覺得自己就像一塊腐壞的爛肉,什麼力氣也沒有,痛感也不大強烈,身軀裡頭就彷彿是空空的,什麼血管器官神經肌肉都不存在了似的,只有意識是清醒的,連吏昂湊在耳邊的呼吸都能清楚地感覺到。
身上冒了點虛汗,在空氣裡蒸發時帶來一股舒適的涼意,不過吏昂用他自己的外套往他身上遮蓋了下,他便享受不到這種自然的氣息了。
他懶得睜開眼,更懶得說話。
“喂,別裝死,叫我一聲教官大人,快。”吏昂忽然扮住夙的下顎,迫使他抬頭面對自己。
這樣仰著頭很不舒服,夙皺了下眉頭,於是睜開眼,沒有太多情緒地冷冷看著吏昂剛硬深刻的五官:“你是來帶我回去的?”
“叫‘教官大人’。”
“……教官、大人。”夙乾澀地念了聲,像只是吐了口氣般沒有聲音,不過吏昂到底是滿意地笑了。
“那是你的家,你遲早要回去。”吏昂吻著夙的秀髮說。
“……還有呢?只是要帶我回去,你不會逗留在這。”
“是還有些事要辦。”
“和司徒空有關?”
“暫時我不會動他。”
“……和烏鴉有關?”
“很大關係。”
“……組織派你來滅口?”
“沒錯。”
夙暗地裡咬了下唇,忽然抬起了手,慢悠悠地遊走上吏昂粗壯的脖子,猛力收攏了,五根手指頭深深地嵌入肉裡面,把吏昂拽下幾寸,同時自己昂起頭。
“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夙的聲音冰冷得沒有感情。
吏昂笑著說:“你看,他的忌日,要不由你來挑個喜歡的日子?”
“我挑?什麼時候都可以麼?”
“只要別是三五年後,我可以聽你的。”吏昂的笑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