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臉上微微地露出一點兒尷尬,他實在沒想到鴉會拿自己和司徒空相提並論。
鴉又說:“還好我不是夙,很多話聽過了也不會放心上,我一向是自己怎麼想就怎麼做,別人都說我缺心眼。”
他往欄杆上趴了趴,向下俯瞰,腳下是空蕩蕩的瞭望大廳,三三兩兩的有人在自動扶梯上路過。
軍艦慢慢地在雲海中航行,明明吹不到風,鴉卻好像感受到了風的清爽,深深吸了一口氣:“相柳我老實告訴你,我愛上了皇乙軒,但是被他拒絕了。”
連相柳沒什麼動靜,單手緊緊地握住欄杆,臉色很平靜。
鴉道:“我不知道人會因為多麼深厚的感情才能在一起,我從小時候就有一個夢想,要和深愛的人在一起,要很愛很愛他,對他好對他忠誠不予,我覺得這是兩個人一起過下半輩子,許下愛的誓言的責任,但是現在,對這個認識卻迷茫了。”
鴉沒有去看連相柳,他看著底下的人影,臉上泛出青澀的笑容,就好像他還是個對愛情十分懵懂的大男孩:“其實我曾經真的非常喜歡相柳,那時候對相柳的感情我發誓,絕對是一心一意的。但我不是聖人,我沒有辦法在被傷害的時候還那樣繼續深深地去愛,沒有辦法在覺得自己被拋棄了,難過得要死的時候,還去執著地愛那個人……”
“像夙那樣,明明愛得要死要活,卻也老喜歡折騰得要死要活,傷害對方也傷害自己,那種要命的感情,我沒辦法理解。”
“但是相柳這樣的人,”鴉忽然轉頭看過去,帶著一臉清爽的笑容,“愛上了誰,就一輩子也不會改變,就算那個人背叛了你的感情,你還是把他放在心裡,這種愛人的方式我很想逃避,可是卻又對這樣的相柳放心不下。所以,我回來找相柳你了。”
“出於這種原因和你做 愛的我,是不是不負責任?”鴉在說道最後的時候,表情認真的有些嚴肅了。但這種時刻,即使是他也笑不出來。
連相柳低下頭,自顧自思索似的,輕輕低語:“就算是施捨的感情,我也——”
“別說‘欣然接受’這種話,這樣子我沒辦法離開你,去一心一意完成任務!”鴉不自覺地忽然大聲喊了起來,而在發洩了一通後,卻又迅速意識到自己失去了理智,無力地靠著欄杆,低頭扶額,“真是的,為什麼你們一個個的感情都那麼不正常,我認為正常人的愛情觀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能夠輕鬆地相處,能夠帶來安全感和幸福感……”
“……”
“你說,我為什麼要為了一個連自己應該所處的陣營都搞不清楚的傢伙去白白葬送性命,我心裡明明覺得他就應該待在那,那才是他該去的地方,為什麼我要去救這種白痴的傢伙!我不懂,就算我對相柳不是愛得這麼深,可是待在相柳身邊我也很高興,那個白痴難道覺得離開他所愛的人會比較開心嗎?!莫名其妙!”
“……”
意識到自己爆發得有些歇斯底里,鴉哭笑不得地捶捶腦門,嘆道:“對不起,我不是常這樣發火的,但是現在真的有點火大……”
“……鴉。”
“什麼?”
“我不太明白……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
“……”鴉重重嘆了口氣,“相柳,你的腦子除了思考政治問題以外,其它方面也很愚鈍嘛。”
“……”
鴉在欄杆邊顯得浮躁地晃了晃身體,苦笑:“我想表達的意思是,夙如果自願待在司徒空那邊,我就可以用這個理由向何席優准將拒絕營救他的任務,那麼我也不用去送死了……所謂的新約聯盟重要的財產在我看來,只是用來牽制司徒空,留作保底的一張王牌而已,小桫欏在組織手裡,他們還想怎樣呢。對於這個默不作聲的夙又是怎麼想的。還有,尹正絕對不會是釣到一條魚就收手的人,他會盤算的應該是怎樣大獲全勝,也許他會不殺我而勸我投降,尹正他打這場仗,根本就是為了把我們這些叛徒都收押回去。”
“但是上官七戒,沒那麼容易擺平。”連相柳低沉地說道。
鴉大大地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的肺腔填得鼓脹起來,“你知道,夙為什麼加入新約聯盟嗎?”
連相柳一臉平靜地看著鴉,鴉把他骨節清晰的手,五指相扣地握住,然後專注地凝視著,說:“相柳,我們都是爺們,說話直一點,沒必要柔情似水的,這時候還說些個肉麻的話。”
連相柳靜靜等待地,看著鴉,目光深邃。
鴉笑了起來,一雙桃花眼忽而妖媚誘惑:“我死了,我會要求夙把我的屍體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