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帶不了整個身體,也得給我把腦袋帶回來。麻煩相柳把我葬在南苑的土地上,隨便哪個角落都好,我家裡還有老母親和妹妹,別告訴她們,她們會以為我過得很好。還有要麻煩相柳每年清明往我墳上燒柱香,再燒點紙錢讓我在地府裡過得舒坦些。相柳,我沒別的親戚,所以拜託你要好好活久一點,不然我的墳就沒人照顧了。”
看著二十一歲的鴉微笑著如是說,連相柳短促地吸了口氣,猛地把他揣進懷裡,緊緊地往胸口裡塞:“鴉……”
鴉埋在連相柳的胸膛中,聞著他身上一股沉厚的味道,低悶地說:“我和何長官就要了十五分鐘,時間差不多了。”
連相柳的身體微微地顫了一下,閉上眼,只是緊緊地擁抱住鴉的軀體。
“對不起,相柳,要你孤孤單單地活下去,人常說最悲哀的事是陰陽兩隔,可我實在不太想咋倆鬼魂相見。”
連相柳深深地鎖眉,聲音顫抖:“我會守著你的墳墓,香和紙錢一樣不會少,每年……都給你燒……”
“嗯,謝謝。”鴉輕輕地應了一聲,安靜地把頭埋在連相柳的懷中,只感到一滴冰涼的淚,落在鼻子上,溼潤的觸感滲入到心裡頭去……
【241】
很多年以後,尹正臥病在床時,還會想起自己為司徒空“引薦”上官七戒時的點點滴滴,雖然事實上那並不是司徒空和上官七戒的初次見面,只是對移植到十歲身軀裡,只保有十九歲以前記憶的司徒空來說,是從零開始,又一次認識了上官七戒。
他想起這位一生的摯友冰藍色的眼睛總是讓人感到它們沒有任何的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