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脖子前,更加深了那種帶一點情…色味兒的性感。
然而性感在這個男人身上就好像是一種奢華的氣質,是別人模仿不來的高貴。他就那樣稍稍半低著頭,捧一本厚厚的磚頭書,靠近檯燈,讓暖光暈染了他半張俊美的臉,另外半張隱蔽在昏暗之下,明眸閃耀迷人。
嘴角帶了一點恣意卻婉約的笑容,以像是窺竊的意味,靜靜地注視著書桌那邊的小美人。
那真是個如何也看不膩的小美人。
白皙玉潤的肌膚,薄薄的彷彿能是透明的,卻又不會讓青筋的顏色泛出來破壞那種雪白剔透的美感。精緻得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五官,垂下的睫毛濃密而修長,隨著眨眼的動作輕輕微顫著,彷彿沾了露珠一般透出晶瑩的質感。眼縫中漏出一點深幽的紫色,只有面板白皙的人才適合那樣的紫色。至於顯出幾分嬌貴氣息的尖鼻子,以及微微開啟了些許的緋色之唇……
如果用金屬來形容男人的話,那麼夙一定是稀有金屬中的極品,同時具備了寶石的堅硬度與光澤感,但不緊緊是鑽石或水晶那種只會發光的東西而已。
集合男性的堅韌與女性的柔軟嗎?
司徒空沒有繼續想下去,而是將目光轉移到了隨著少年寫字時的動作而在額頭輕輕晃悠的幾絲劉海。
為什麼要把頭髮剪斷啊……雖然這樣會顯得有一點男性的陽剛氣了,但不適合他啊!
司徒空內心很自然地抱怨了一番。
當然,他也深知,對於自身的這種那怕是同性也會被吸引而意亂情迷產生縱慾念頭,已經上升到堪稱為可怕程度的誘惑美,夙本人顯然認知還不夠。那麼他以前在軍隊裡,如果沒有夠堅強的實力,在那種充滿了雄性氣息的環境下,難保會不想上他……
不,是肯定想好好品嚐一下吧?自己當初不就是如此上鉤的嗎?
那樣美麗的生物,已經讓人能容忍和原諒他任何錯誤,即便性子倔得讓人無法忍受,而且本人還全無自知,可卻會慢慢地被認為是一種可愛的行徑……
“國會下放了一批撫卹金給各地的福利院以及基金會,同時還有一筆撥款進行道路建設和拆遷。但是很明顯的,這兩筆款目的差額都很大,裡面肯定有水分,而且已經被榨乾了……”夙忽然在繼續奮筆疾書的情況下,嘴巴快速動了起來,“現在必須向參議會呈報情況,我應該——”
“如果你想當一位英明的主君,那麼首先,你可以對這兩筆款項進行互補調動,來有選擇地加以利用,把你的決策明確告訴你的下屬官員,記得一定要非常準確地讓他們明白你的意向。然後,應該將福利院和基金會目前的情況,還有道路建設的進度如實呈報,而不要過分地計較撥款數額上的差距。我爸爸是個相當嚴謹並且嚴苛,對事對人都一絲不苟的人,他對於這些公文都會逐字斟酌,並且揣測呈報者字面上表達的意義以外的意圖。如果你還想為輝夜城爭取到以後更多的發展機會,得到政府更多的輔助,那麼你就必須有取捨地表述給總統瞭解。”司徒空在夙沒說完前,已經給出了標準答案。
夙點著頭,苦笑了一下:“原來如此,對於事實的敘述還必須要考慮到上級的心思嗎?”
“這是必須的,在政治界,不揣測人心,你就活不久。”司徒空漫不經心地笑道。
“果然這種方面,你老奸巨滑了。”
“哪裡哪裡,這是表示你對我的認同嗎?”
一個情不自禁地略以諷刺,而另一個卻也毫不在意地厚著臉皮接受。
不知道這樣悄悄醞釀著曖昧氣息的寧靜過了多久,書桌那邊的夙忽然放下鋼筆,目光直接投向了他,既而嘆氣:“你這樣一直盯著我,我會緊張。”
司徒空聳聳肩,微笑著把視線埋下書中:“那麼我不盯了。”
對於他的直接和如此的聽從,夙愣了一下,舒一口氣繼續開始辦公。
忽然之間,他手中的鋼筆被抽掉了。
“不讓我看,那麼做點實際的?”司徒空的臉已經湊近到了夙的眼前,用鋼筆挑逗似地撩撥了一下他的額髮。
夙看他扭著身子坐在桌邊,單手撐住了身體,而俯下身來把頭湊近自己的臉時,拱起的背部曲線呈現出男性的剛硬和柔軟。
夙心神不寧地轉了轉眼珠:“墨就在隔壁的房間。”他伸手去抓鋼筆,司徒空卻故意讓他撲空:“你是說,我們這樣是在‘偷情’嗎?”
夙的喉間不自主地發出了一聲低悶的吸氣聲,一下子,臉就暈開了緋紅。
“你比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