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錄。”
“啊,我去了!”一聲沉吟,楊帆如同輕盈的燕子飛躍出去,張亮貼著艙門看拍檔瘋狂的舉動,笑著自言自語:“夏天是戀愛的季節嗎?老楊啊,不是兄弟我小看你,只是司徒空那壇酒缸,我賭你又會醉醺醺地回來說,下次再找人家殺酒挽回面子。啊……不過你就這麼醉醺醺地過下去也不錯,人活得清醒了反而累,你說是不?”
【158】
“嚯,原來閃公爵開了那麼大個玩笑?”鴉在車子的後視鏡被打壞後,大致估摸著敵人可能會想更近距離地跟他們接觸,他拿了一箱子武器元件,挑挑揀揀自己拼裝了一把步槍。瞄準鏡在他手上像玩具似的任他拋玩。
梅杜卡候在車廂尾端的門前,手已經放在了門閂上:“是啊,還以為他準備拿我們當炮灰,誰知道後來親自來收拾殘局。哎呀呀,真想不到他是那麼個小傢伙,還以為會是個滿腹說辭的表演家那種……”
“越是出人意表的傢伙,越不可小覷。”林威和梅杜卡對稱地站在車廂門邊,貼著死角,他的位置更靠側壁一些。
鴉聳聳肩,悠哉地笑道:“所以,你們商量之後,還是決定繼續為他效命?”
“別無選擇嘛,”梅杜卡攤了攤雙手,“咱們都有把柄在他手上,烏鴉你不也是,你妹妹和老母親都要靠他供養吧?”
“嗯,閃答應過我,會保障他們在南苑的安全。”鴉把頭貼近車窗,一縷淡淡的光線灑在他俊秀的臉上,他的眼神執著而冷靜,這一刻沒有任何雜念,“直到戰爭結束!”
他猛地拉開窗,在把機槍橫出窗外時已經做好了瞄準,然後射了一槍。他的子|彈還是同以往一樣毫無誤差地穿透直升機駕駛艙的前窗,打中駕駛員。
對方也很機靈,似乎預料到他瞄準的是駕駛艙,直升機只有一瞬間的失控,接著馬上有人接替駕駛。鴉來不及射第二槍,楊帆已經俯衝過來,在他急忙縮回車廂內時,滑翔而來的人擦過車壁,伸手大膽地扒住了駕駛座的車窗。
“嗨,小姐,這麼好的夜晚,為什麼不去和情人約會,非要摻和這種屬於男人的血腥遊戲呢?”
嬉皮地打了聲招呼,楊帆將螺絲刀狠狠扎入方向盤下端的轉軸,空氣的流動速度如同刀子般鋒利地刮在他臉上,他卻無動於衷似的,伸直兩根手指在太陽穴處揮了個小小的告別手勢:“這下子,好像不能轉彎了喲。”
當碎舉槍瞄準他時,他身形一閃,已然割斷腰上的繩索,翻身上了車頂。
林威衝到窗邊,有些粗暴地推開鴉,冰冷的眼中是被挑起殺戮欲|望的狠勁,微微蹙眉低吟:“讓我來,就在車頂上解剖了這個崇尚暴力美學的傢伙!”他口中叼著他那“冰冷的愛人”——三稜刺刀,躍出窗戶消失無蹤。
鴉揉了揉不小心撞痛的腦袋,捧著機槍坐起來:“林好像很喜歡這個人……”
林威喜歡享受使用冷兵器殺人的快感,而他也始終像三稜刺刀一樣堅韌而冰冷,在戰鬥過程中也極少能感覺到他絲許的感情變化,總是帶著慵懶的表情,像剔除院子裡的雜草那麼淡漠隨意。
他會主動盯上一個目標物,說明他確實喜歡那傢伙。
梅杜卡解釋道:“你也知道那傢伙給人一種怎麼殺也殺不死的感覺,像章魚怪一樣總是能在你認為已經甩掉他的時候又死死地纏上來,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鴉有點汗顏,悻悻然地嘆道:“所以就是說,能讓林威享受無限次殺死他的快樂,所以才喜歡上了啊。”他無奈地搖搖頭,對於常年和這些古怪的同伴們在一起作戰而沒能變態,實在慶幸不已。
他摸摸腹胃,往窗外瞥了一眼,悠悠嘆氣:“唉,快點結束了收工吧,我餓了,想回去吃飯呀……”他不知道,在梅杜卡眼裡,他這個隊長才是結合了無數矛盾的詭異生物。
【159】
鴉和梅杜卡一人一邊,靠著車廂尾端的門,讓頭頂上那架囂張得不得了的直升機徹底報廢了。鴉充分發揮了“帝王槍”的水準,讓直升機上的張亮大開眼界。他可以保留後置引擎的驅動力而打壞了尾部輔助螺旋槳;打鬆了頂部主螺旋槳的轉軸,卻讓螺旋槳暫時還能保持運作;他沒有直接射擊張亮,而是選擇按步驟地打掉導航儀,紅外雷射槍,讓直升機不但失去所有可使用的火力,變成丟盔棄甲的可憐戰士,而且還按照他預算的方式一點點降低高度,最後卡在他預想的樹梢上,壓壞大片樹枝最後砸在地上。
由於引擎沒有損壞,下墜的衝擊力被逐步卸去,直升機沒有爆炸,安靜地躺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