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說話,就只聽男人又說:“空夜夫人,我可以冒昧地問一句嗎?”
被他點到名字的女人頓時繃緊全身,帶著怒意瞪向男子:“在這種場合,你想問什麼!”
“就是因為這種場合,我才不希望你侮辱我叔叔的英靈。”
“你!”空夜夫人聽了男人帶著明顯汙衊意味的話語,眼睛充血,咬牙切齒,“你什麼人!故意來搗亂的嗎?”
“我既然喊空夜城主叔叔,你說我是什麼人呢?”男人大聲地說道,往空夜夫人那裡靠近了幾步,他高大的個頭在氣勢上就完全壓住了空夜夫人。他撩起一簇女人的頭髮,彎下腰湊近了聞一聞,“空夜夫人,您用的洗髮水,香味很特別。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呢?”
金髮男人的一言一行都像是故意破壞葬禮似的,一個人唱著獨角戲,而總統卻還保持緘默地觀看著。
總統沒意見,其他人也不敢有異議,於是他們就欣賞著金髮男人如何刁難空夜夫人,把人家一張美臉氣得面目可憎。
當然,一開始時,空夜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定了定神,很快展開完美無缺的笑容:“你是我丈夫的侄子?”
男人聳肩:“其實我年紀比叔叔大,但是家族人丁複雜,輩分擺死在那。”
空夜夫人鎮定自若地走出一步,分別看了看幾位司徒家族的長輩:“你們認識他嗎?”
沒有人說話,包括司徒靜王都沉默不語。
男子朗聲笑道:“我一直都在國外留學,前幾天剛剛回來呢。這幾位長輩,別說他們不認識我,我都不知道他們是誰。”
男子這麼一說,司徒家的長輩們都臉色很難看,有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叔站了出來:“我們從來不知道,家族裡有誰的孩子,一直在國外留學。”
“你們當然不知道。”男子不慌不忙地笑道,“我雙親都在我很小的時候遇到事故去世了,然後我就一直待在國外,我的身份,靜王大人可以證明。”
司徒靜王清冷的目光掃了一下家族成員,冷冷道:“他是司徒重殲的兒子。”
“什麼?!”家族中有人低聲驚呼。
男子微笑著說:“我叫司徒宮,見過各位長輩了!”
【088】
“不可能!”年長的男人大聲叱喝,並且推開了圍觀的幾個人,一直到司徒宮面前。
他整整比司徒宮矮了大半個腦袋,即使怒容滿面,雙眼凶煞,卻還是不及司徒宮一個微笑有魄力。
“司徒重殲二十幾年前就死了!”
“我今年剛好二十五歲。”
“他們夫妻倆出車禍時,重殲的太太根本沒有懷孕,怎麼會有兒子!”
“你那麼清楚嗎?我父母是在國外出車禍的,難道當時,你在場?”
“這個……”
年長的男人忽然語塞,神色間有些慌張,司徒宮笑了笑:“這些年其實我一直在懷疑我父母是不是真的出車禍死的,不過,我不是來翻二十幾年前的舊賬。今天,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讓在場的所有人做個見證。”
年長的男人吃了鱉,一時之間不敢再吭聲,但是空夜夫人不買賬,推開男人,自己面對司徒宮:“有什麼重要的事,一定要在我丈夫的葬禮上說嗎!”
“呵呵,”司徒宮微笑著朗聲,“空夜夫人,你當然不希望自己做過的事被這麼多人知道。”
“你、什麼意思!”
司徒宮篤定地點了支菸以後,才開始說:“12月31號那天,你在哪裡?”
空夜夫人臉色怔了一怔,微微咬唇:“我去古都度假了。”
“和城主大人一起去的?”
“我一個人去的。”
“哦,對。”司徒宮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那天晚上,叔叔就在女神競技場遇害了。”
空夜夫人不笨,一聽司徒宮的話,就意識到自己被懷疑了。她塗抹得鮮紅如血的唇抿出一個猙獰的微笑:“你懷疑,是我預謀殺了我丈夫?!”
“不是我懷疑,而是警方懷疑。”司徒宮從風衣的口袋裡掏出一隻精緻的玻璃瓶子,高舉起來讓眾人都能看清楚,“這瓶香水正好是12月31日阿芙羅忒拍賣的紀念香水,那天一共拍賣了兩瓶,也是這世上唯一的兩瓶。”
“哼,你想說我那天其實在蓮芝城嗎?我是對香水有興趣,但我是讓別人去拍賣的,那天,我人在古都。”空夜夫人甩了甩浪發,同樣也是不慌不忙。
司徒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我還沒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