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我的賢內助。”一張笑面叫人看了生不了氣。
向水心好想嘆氣,她救了一個瘋子。“你怎麼會受傷?”
“如果我說是偷看公鴨和母雞在玩親親,被旁邊眼紅的鵝誤啄,你信不信?”他的話虛實參半。
“別當我是不懂事的小女生,槍傷和啄傷我還分得清楚。”手術時她在場,接過外科醫師夾出來的子彈。
“夫妻是一體,我可沒欺瞞你。”他的笑中有一絲血腥。
他是太大意了,多年來的得意讓他輕了心,不把其他小幫小派看在眼裡,以為不過是烏合之眾,三兩下就能掃得乾乾淨淨。
誰知蛇鼠窩裡出梟鷹,槍法之快不下於神槍手朱雀,一時不察中了暗算,沒能及時追上殺手級的人物。
常常閃朱雀的子彈習慣了,因此身體反應自然的避開重要部位,不讓對手得逞的射穿心窩,僅是卡在肩胛骨近心臟五公分處。
對他而言,這一擊並不算嚴重,他是跑累了才坐下來休息一下,思考開槍的人會溜向何方,受何人指使,他有幾成勝算。
正準備起身活動筋骨好將人擒到手時,輕盈的女子腳步聲由遠而近,他怕一身的血嚇壞夜歸者,因此委屈的與垃圾為伴,準備等她過去再動作。
誰知天註定的姻緣跑不掉,偏偏她好心的當他是流浪狗關心,一條紅繩就這麼往脖子一套,她大概還懵懵懂懂地不知送了塊肥肉到老虎口中請他享用。
“不說就算了,我不強人所難。”她的好奇心沒有想像中的重。
“不成,你要有福爾摩斯追根究底的精神,打破砂鍋問到底。”她窘困的表情非常有意思。
“為什麼?”她不惹是非,平平安安便是一種福。
白虎邪笑的勾起唇。“因為你是我老婆。”
“我……”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一個頭兩個大。
“你臉紅的模樣叫人好想咬一口,要不要削顆蘋果代替?”貓抓老鼠的樂趣不在於裹腹。而是過程。
他適時地給予臺階下,免得她羞得腦溢血而亡,到時上哪找個讓他獸性大發的俏娘子來疼惜,時松時緊的慢慢灌輸她既定的事實,不知不覺中接受她視為“瘋子”的他?
狡猾不露鋒芒是他的特性,人稱“笑面虎”可非浪得虛名,一張笑臉背後藏著萬把利刃,無聲無息地射向敵人的咽喉。
生命在他面前不過是一堆灰塵,他不嗜殺戮,但也絕對不是善人,手下之魂不計其數。
若問他今生最得意的事便是加入龍門,而最後悔的也是加入龍門,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他對龍門是愛恨難辨,既蒙利又受其苦。
譬如此刻的“逃亡”,逃避門主大人無惡不作的恐怖魔掌。
“你是個很奇怪的病人,老是愛開入玩笑。”向水心的眼中蒙上一層迷茫。
愛吃蘋果她就削,看護的工作不就是照顧病人生理上的需要,雖然她還是認為浪費了些。
“老婆,我不是你的病人,我可是你的親愛老公。”他戲謔的眼閃著暗森,不高興“病人”的定位。
“你又來了,老是把老婆、老婆的掛在嘴上,精神科的醫師都要來會診了。”也許她該替他辦轉診,有病要及早醫治。
好單純的心思,一眼就能看透。“老婆,你在嫌棄我的精神異常嗎?”
“你的精神真的……呃!不正常……”她問得很輕,怕刺激病人的情緒。
“是呀!我最近老是胡思亂想,夢見一大堆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他說得無限欷吁。
向水心放下削了一半的蘋果趨前關心。“我們醫院的醫師很優秀,他們會治好你。”
心底發噱的白虎乘機握住她的手放在唇上一吻。“可是我想的是你,夢見和我翻雲覆雨的人也是你,你要怎麼醫治我?”
“你……你別這樣啦!我只是護士不會醫病。”她慌亂地熱了雙頰。
“心病要心藥醫,你的唇便是靈丹妙藥,吻我。”他用低沉輕柔的嗓音引誘乾淨的靈魂。
新鮮甜美的豐碩果實就在眼前,不去採的人是傻子,而他向來以聰明過人自居。
瞧她侷促地慌了手腳,美麗迷人的慄瞳寫滿了困惑,不自量力的妄想從他掌心奪回自己的手,與虎謀皮豈不天真。
不可否認,她像掙扎的小白兔讓人心動,遊戲的心情變得認真,她會是他的,絕無意外。
“老婆,我等得嘴好酸,不然我吻你好了。”輕輕一帶,她輕盈的身子倒入他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