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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被人踢一腳的感覺是天壤之別,他得合計合計。

“你是警察?”她稍微靠近試著撐起他的身子,提心吊膽地注他的一舉一動。

男子摸摸染了些血的臉。“我像嗎?”

“我不知道,我一向沒有識人的眼光。”向水心誠實的搖搖頭,好人壞人在她眼中都是人。

“實話很傷人,你不怕我賣了你?”他很想笑,但作疼的傷口不配合。

“你不是快死了嗎?賣了我是收臺幣還是冥紙。”她會燒座金給他,以免他死不瞑目。

“嗄?!”他頓了一下放聲大笑,一手搭在她肩膀起身。“你真可愛。”

“不……我一點都不可愛,你死了以後千萬別來找我,我爸。很兇的。”像鍾馗,這句話她擱在心口沒說出。

睨了睨她急得漲紅的臉蛋。“要不要當我老婆?福利隨你開。”

“你……”她嗆了一口氣地用盡力氣扶他。“快死的人不要亂開玩笑。”

“誰說我快死了,你是閻王還是死神?一筆定生死。”嗯!青年味道,很合他胃口。

差點跌跤的向水心被莫名的力量拉回,她狐疑地望著他。

“你說的呀!”

“我像醫師嗎?”他身於是傾靠著,但腳步可不曾浮跨,穩如泰山。

勝之不武,騙個單純女孩為妻會不會遭天打雷劈?男子好心情地眺望無月的星空。

“你不是。”

“喔!你的識人眼光因人而異?”他感興趣地俯在她頰邊傾聽。

心跳加速,她臉紅得像是聖女番茄。“你……你不要靠我”

…太近……“

“害羞了?”臉蛋熱得可以蒸蝦了。他心底好笑著,刻意減壓在她肩上的重量。

“我送你去醫院。”她不敢多說,因為醫師的身上都有一股藥味淡而不濃,若不仔細去聞是聞不到,而她有老爸所說的狗鼻子。

“你叫什麼名字?”

她考慮了一下。“向水心。”

“當我老婆如何?”他在笑,眼底躲著深沉的心機,似真似假“不要。”她直截了當的拒絕。

“為什麼不要?”他還沒被人嫌棄過。

“我又不認識你。”說不定他真的是逃犯,她不能惹禍上門說得有理,他太莽撞了。“我決定追求你,我叫……”話在口

尖尚未吐出,猛然一叫的向水心聽見遠處校園報時的鐘聲。“是了,我老爸會急昏的。”

當場被拋在臨醫院門口十步的男子為之愕然,她……她盡然把重傷的人放在一旁,急急忙忙奔向最近的電話亭。

男性的自尊呀!他傷得好重。

“白虎呀白虎,你真是丟盡男人的臉,還好沒人認識你。”

昂藏的身軀已不需要人扶持,白虎堂堂主白少虎狀似無事人般地走到佳人身側,取下眼鏡放出十萬伏特的電波,語氣仙人的低喃。

“老婆,你不扶扶傷重的親親老公嗎?”

她頓時眼一瞠,張口結舌,話筒另一端有道大吼聲被忽視。

第二章

他住院了。

生平第一次讓外人開刀取出子彈,生平第一次住進非龍門體系的醫院,生平第一次他利用巧妙手法拗到個特別護士,也生平第一次為女人動了心。

很奇妙的感覺,難怪那幾位共患難的手下兼兄弟紛紛“變節”,各自挽著心上人遊山玩水去也,沒空處理堆積如山的門務。

她不是他所見過最美最豔的女子,畢竟龍門出俊男美女,美色之於他已然是司空見慣。

可是他卻覺得她很好看,略腴的瓜子臉有股古典的氣質,看起來很好捏的模樣,引誘他的狼手不安分,多次捏得她哇哇叫。

他最愛看她藏不住話的明媚雙眸,明明想遠離他又不得不與他同處一室的無奈,彷彿是朵浮在水面上的青蓮,對水面下魚兒的啃莖無能為力。

逗弄她成了他最好的消遣,瞧她嘴嘟得高高地隱忍著怒童,玫瑰般的潤色唇瓣在她抿咬之下更顯嬌豔,他真是太欺負她了。

躊躇不前的向水心看著一粒五百元的昂貴水果。“省著點吃,還有別再叫我老婆了。”

他總是我行我素,根本不管人家的異樣眼光,糾正了好多次,依然故我,真叫人頭大。

要不是醫院裡的人都明瞭她的個性和為人,體諒她的身不由己,否則傳出的流言必定不堪入耳,她也不用清白做人了。

“老婆,你在替我省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