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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由得輕了。

“光理別人不理我,能由著你嗎?嗯?”

這一次沒上演全武行,只是男人跟她較真了,行徑“惡劣”之至,野蠻又孩子氣,完全沒風度。

君霽華又想把自己當成俎上肉,可惜行不通,她愈是這樣,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愈故意,以逼迫她為樂。

“不肯叫?敢給老子咬唇?鬆口!咬破了誰賠?”他兇惡低吼,白髮散面,俊龐血紅,大手分別緊扣她雙腕,再次發狠吮吻她的朱唇。

兩人衣物未盡褪去,身子已纏在一塊兒,深深緊連。

熱力一波波沖刷、推擠,君霽華嗚咽著,渾身潮溼,神魂飄渺。

那感覺,下一瞬即要滅頂似的,無一物可供攀附,而能牢牢抓住的……只剩下他……只剩下他……

第7章(1)

他的掌上有她的齒痕。

君霽華背貼著男人胸膛,在他懷裡慢慢緩下氣息。

遠颺的神智回籠了,她的手下意識覆在那隻擱於她腰際的臂膀,然後摸到那一小片略微凹凸不平的手膚……她當年咬得極狠,因為很恨,他大可一把甩了她,卻還是由著她洩忿……這些事如今想起,深意潛藏,心底幽幽,竟含著淡淡的苦與喜……

突然,那隻大手抽開了。他起身下榻。

頓時間失去他的體熱,她微微顫抖。

她忍不住翻過身,見他提壺加熱水,絞了一條巾子。遞給她時,他面龐側開。

“拿去。”

她一怔,覺得他臉膚古古怪怪,黝黑混過大紅,深暖著。他……他臉紅?!

“拿不拿去?不拿,我動手替你擦!”他瞪她一眼,又快快瞥開。

君霽華趕緊接過巾子,心跳飛快。“謝謝……”

“你……”寒春緒真不知該罵什麼才好。

被他胡亂折騰一陣,還跟他道謝?

撇撇嘴,他頭一甩,逕自坐到鏡臺前,一盒對付火傷的膏藥老早攤在那裡,他用薄竹片挖了些往傷上敷。

這一邊,君霽華忍著羞赧,迅速拭淨腿間。

然後她很快地拉好衣裙,套上鞋,下榻時腳步雖有些虛浮,還是來到他身邊。

她不言語,只是默默拿走寒春緒手裡的竹片子,幫他抹勻了藥,連背上的幾小塊灼傷都一併抹上。

他的身體陽剛且精實,很美,因為布著好多道傷痕,這樣的美便也透著一絲嚴酷,很驚心動魄,卻又教人移不開凝注,而這就是他走過來的路……所有的傷,都得打落牙齒和血吞,那時的他正遭追殺,傷重了,卻只衝著她冷嘲熱諷,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地痞流氓樣……現在仍舊相同,受傷了,不習慣說,硬撐著,任誰也瞧不出異樣,更糟糕的是,該換藥時不換藥,不急著上藥,反倒急著上榻,他、他……他這人哪……唉……

臉燙心熱,她很費勁才穩住手。

將備好的藥布仔細覆在幾處傷塊上,她職來長條棉布,繞過他的肩脾、腋下和胸部,把所有傷包紮起來。

在他肩上打妥小結,將布尾巴撫平,她垂首靜佇,像似不知接下來該做什麼。

“你……”清清喉兒。“寒爺時常受傷嗎?”

寒春緒死性不改,拉住她的手往懷裡帶,讓她坐在大腿上。“倒也還好。不過如果受了傷,你都肯這麼溫柔體貼地服侍我,那也挺美。”語氣慵懶,他又開始不把事當事兒。

“交手”多次,君霽華似乎……有些瞧出門道了,這男人想把事唬哢過去時,就會擺出吊兒郎當樣,有時說話相當刻薄,故意惹人生氣。

她穩持著,沉靜道:“胡叔說,你那時被他救活,就跟著他走了。”

突如其來丟出這麼一句,寒春緒聞言挑高劍眉,發著愣,卻聽她又說——

“胡叔還說,你一身武藝也是他教出來的。”

“胡叔怎會跟你說這些?他……他根本不愛說話。”他扳起她的臉。

“他下棋輸了,不是三戰兩敗,就是五戰三負,我每次贏了,可以問他一個問題,隨便什麼問題都成。”她慢吞吞道。“可是他也夠狠,問什麼答什麼,而且都有辦法用短短一句將人打發……”

寒春緒再次被震得兩眉飛挑,利目也跟著瞠圓。

他瞪著她。明明是他先瞪人、他起的頭,瞪到後來顴骨浮出紅痕,他竟粗魯地問:“你看什麼看?再看我……我就……”

“再看,寒爺就要挖掉我的招子。我知道的。”

“你——”一口氣梗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