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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臆之間,真想掐碎她,又、又不可能動手。

君霽華有些想笑,已很久沒有這樣的心情,單純歡愉,因小小佔了上風。

“我心裡的疑惑,或者寒爺願意為我開解,倘若不願意,也不打緊的,反正來日方長,四合院內無啥消遣,總還得悶著頭、陪胡叔一塊兒下棋,消磨消磨光陰。”難得能遇上棋中強手,還能天天對弈,她其實相當歡喜,完全不怕被胡叔纏住。但這一點,她不讓他知道。

寒春緒表情一轉,變得深沉,若有所思打量著她。

“為何這麼做?”徐聲問,雙目仍鎖住她。

“我想知道……”秀頰有兩抹紅雲,馨息略濃,她遲疑了會兒,像找不到更好的回答,只能強調地說:“就是……想知道而已。”

他不說話,但兩丸瞳仁湛了湛。

“寒爺不想說也沒——”她的嘴角被按住,話音陡止。

四目相接,屋中寧靜,但寧靜似乎僅是外表,有什麼藏在底下悶燒。

她看到他目光遊移,淡淡落在桌上那盞油燈上,彷彿對火焰的跳動充滿興趣,看得目不轉睛。

正當她著魔般迷失在他峻厲卻好看的側臉線條時,那張略寬有型的薄唇忽而掀動,沙啞吐出平緩的音句——

“胡叔當初如果不來,也就沒現在的我。沒錯,他真救了我一命。”嘴角一勾。“……胡叔說,他與我爹是兒時玩伴,在上山習藝之前,就與咱家住同條巷子內……我爹遭冤,病死獄中,屍身送回三合院那天,我娘倒是一臉平靜,她還親自下廚煮了滿桌菜,喚我去吃。後來我幫忙收拾時,突然聽到兩手端著的碗碟全砸地,我叫了聲,但叫不出來,沒法兒呼吸,這才知道有人拿著繩子從後頭套住我脖子,勒得我發昏,肺如火燒……”

冷意爬上肌膚,君霽華輕輕打了寒顫,不禁更偎近他。

他語氣更淡,彷彿事不關己。

“胡叔說他那時正好南下辦事,心念一起,抽空回了一趟老家,他家中老人都已亡故,老屋也空在那裡,原本想待一會兒就走,卻見到不少街坊鄰居圍在我家圍牆外張望,一探問,知道事情始末,又見我娘完全不應門、不辦喪,像是沒事人似的,他不禁心下留意。”

“當晚,他潛進三合院,還是慢了一步,我娘已在堂廳樑上吊死,廳上還擺著我和我爹兩具屍身。他探我鼻息,發現還有氣,氣若游絲,但還能救……”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