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太監手上的國書,看了兩眼,然後對李良輔說:“我也有意同夏國結盟,歲幣一事比照成例,至於關中戰事,我國的意思是,立即停戰,以兩國軍隊的實際佔領區為界,待將來重新勘定國界。我國的條件是,夏國必須開放兩國之間的集市,開放馬市,向我國輸送戰馬。”
李良輔恭敬一拱手:“來的時候,我夏國皇帝交代過,馬市可以設立,但數量上應有所限制。宋金兩國正在交戰,若輸入戰馬過多,怕會引起必要的糾紛。”
“恩。”楊華點點頭:“也好。”
所完話,他轉身對皇帝趙楷道:“陛下受了風寒,還是早些回宮安歇了吧,一切有臣在,勿憂。”
下來之後的事情就是兩國地外交人員的相互扯皮,相互琢磨了。忙了一天,宋、夏兩國總算草擬出一個和約,等到雙方簽字用印,已是傍晚。
拓拔山嶽沒想到事情居然如此順利,他本以為至少要在太原呆上一段日子的。可沒想到僅僅一天就談成了,這讓他心中有些不安,總覺得楊華在搞什麼鬼。
當他把這種擔心說給李良輔聽時,李良輔摸了摸臉上的傷疤,不屑地說:“楊華,不過是一個跋扈的軍閥而已,新君又是傀儡,朝局一片混亂。他們現在的主要精力只怕都放在趙構身上,哪裡還顧得上我國。不過,如此也好,也算是有一個圓滿的結果。明日在再太原呆一天,後天就回國去吧。”
拓拔山嶽還是有些心思重重的模樣:“真按照那個和約,我國每年要向太原輸出上好戰馬三百匹,河東軍本就強大,再給他們戰馬……”
“哈哈,山嶽你就放心吧。”李良輔大笑:“什麼叫上好戰馬,有一個標準嗎?到時候弄些馱馬給他們就是了。”
“這……”拓拔山嶽無奈地笑笑:“只怕河東人不是那麼好哄騙的?”
“我管他呢!”李良輔突然想起一事:“山嶽,你打聽到關群地訊息嗎?這傢伙是個難得的人才,一直都被楊華依為左膀又臂。河東軍有今天這個成就,同他有很大關係。可為什麼卻被楊華羈押起來了呢?”
“關群的確當得起人才二字。”拓拔山嶽道:“河東軍的壯大依靠的是關群的智慧和趙明堂的練兵手段。兩人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可奇怪的時候,關群一直沒帶兵,也沒實際的權力,在楊華陣營也不招人待見。這大概和他是遼國降人有關,河東軍用人很講究資歷和出身。這次關群把趙楷從東京弄到太原來,其實是他自作主張,事先楊華並不知道。你想,楊華是多麼跋扈的一個人,怎能容忍他背地裡亂來。“
“原來如此,難怪了。”李良輔大笑:“若換成我是楊華,早一刀將關群給宰了。”
“殺倒不至於。”拓拔山嶽說:“關群此人有才無德,只能限制使用。”
“好了,不說關群地事。這次出使。也算圓滿,準備一下,我們儘快回國,在兩國正式停戰之前再幹一票。”李良輔笑著說:“今年我夏國又是個大豐收,但因為關中戰事,我國的茶、鹽、絲、布匹等物資匱乏,再不弄點,各部都
來了。“
楊華的住宅中燈火通明,幾乎河東軍地核心人物都過來了。
“宋夏兩國依慶曆和議舊例:宋朝每年賜給西夏銀五萬兩、絹二萬三千匹,茶一萬斤。兩國開放邊境市場,允許兩過百姓互市。即日起,兩國立即停止軍事行動,以實際佔領線為邊界,約為兄弟之邦,永世和好。”趙行德手捧著和約抄本,慢慢說著。
屋中眾人都在小聲議論,反倒是楊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行了。”古松輕輕地提醒趙行德:“這抄本大家都看過幾次,不用再多複述一遍。茂先公的意思是想問問大家,夏國究竟打不了,如何打?”
“這事我看難。”趙明堂是挖苦道:“我河東兵有多少人馬,人家党項有多少人馬,這點人過去,還不夠人家塞牙縫。再說了,關中還得用兵,趙構那裡可不會閒著。古老兄,我又不是神仙,可變不出那麼多兵來?”
楊再興冷笑:“老趙,你怕党項人,我可不怕。要不你地龍衛軍留在山西,我捧日軍自去攻打興慶府。”
李鷂子:“党項多是騎兵,沒我遊奕騎,你捧日軍單獨去夏國就是送死。”
曹亮:“俺可不管,這次去打西夏,誰落下了俺,俺同他拼命。”
楊志不住拱手:“各位將軍,你們還是安靜些吧。打還是不打,還不由茂先公一言而決。我大宋剛同黨項簽了盟約,現在又去打,是不是有些不妥?”
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