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對楊志喊道:“喂,那個青臉漢子,你是不是也怕党項?”
楊志見楊再興無禮,沉著臉道:“我覺得趙明堂將軍說得有理,我河東軍兵力薄弱,要想進攻西夏,實力不足,風險太大。”
楊華緩緩睜開眼睛“鬧夠沒有,不管是打還是不打,國與國之間都沒有仁義可講。即便不打,有党項這麼一個強大地鄰居在身邊,我等也不能酣然高臥。就拿党項人當假象敵推演一下,看有沒有機會吃下他們。”
楊華這一開口,眾人都安靜下來。
“長期以來,我大宋之所以在戰場上屢戰屢敗,究其原因是因為丟失了北方馬場。先有燕雲十六州,然後是河套牧場。即便我宋軍步兵再勇,也只能打擊潰戰而不能全殲敵軍。原因很簡單,我們沒馬,無法追擊敵之潰兵。這種情況一天不得到改變,我大宋一天不能解除來自北方地威脅。”楊華鄭重地說:“現在,我河東鎮東面是一團亂麻的河北和強大金國。要想取得產馬地,只能向西。為子孫計,宋夏兩國早晚有一仗要打。
“
“正是如此!”楊再興等人都興奮地叫出聲來。
“遲早,遲到什麼時候,早到什麼時候。”趙明堂還是一股譏諷地語氣:“反正不是現在,現在我河東軍,陌刀隊一千五百人,遊奕騎一千人、捧日軍九千,加一起不過一萬多人,地方各州府廂軍鄉勇也不過一萬。一但同黨項開戰,還得冒著被趙構夾擊的危險。到那時腹背受敵,敗亡可期也。”
“我河東軍天下無敵,怎麼可能敗亡,趙明堂,你這是膽怯。”楊再興繼續叫囂。
趙明堂終於有些發怒了:“小楊將軍,說話請客氣點。”
“我只對勇士客氣。”
“都住口!”楊華怒喝一聲:“吵什麼,都聽我說。”
他斟酌著語氣道:“老趙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現在進攻党項的確要冒很大風險。可不進攻,我們的風險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