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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看著趙家的子孫飛黃騰達。

帶著這句話,趙虎臣走出了韓家的家門。

韓老在留下這樣一句話之後便神情疲憊地回房間去了,眼見韓老不願意再多說,雖然急於知道這位韓姓老人是否真的知道一些什麼,但趙虎臣還是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韓書畫送他下的樓。

“我爺爺似乎知道一些什麼。”站在樓下,韓書畫朝趙虎臣歉意道,“但他不願意多說一定有他的苦衷,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會。”趙虎臣搖搖頭,苦笑道。

介意不介意暫且不說,只是韓老短短的一句話的確讓他的心情很難平靜下來,下意識地用手按住了胸口那枚玉圭在位置,趙虎臣牽著胭脂,在韓書畫的陪同下走到了小區一側的花壇旁邊坐下,道:“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罷了。”

自從上一次拿出玉圭給韓老看發現韓老的神情有些異常之後趙虎臣就知道這位老人肯定知道一些什麼,但正如韓書畫自己說的,他不說肯定有他的苦衷,趙虎臣也沒有去深究,時間漸漸地過去,若不是今天韓老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趙虎臣都差點把這個細節給忘記了。

韓老雖然外表看起來和尋常的老頭沒什麼區別,但趙虎臣知道這位老人無論是退下來之前還是退下來之後始終都不可能跟路邊的那些老人淪為一談,退下來之前,這位老人是明珠市市委書記,中央政治局委員,距離常委不過是一步之遙,他是南方政界的不倒翁,起起伏伏將近四十年始終都是南方政界的標杆性人物。

新中國建立之後中國每隔三屆或者四屆就會根據發展環境的變化而產生策略的倚重偏向,這種偏向的變化用尋常的官話來說就是國家資源槓桿的平衡和變動,用為政者的話來說就是從政福地的改變,但無論如何變動,從新中國到現在,從最開始的明珠到後來的深圳,廣州,一直到如今的江蘇,這種槓桿始終都更加倚重南方,由此便可以見到,從南方走出去的從政者會有多少,如果依南北而劃分中國政治人物的派系,那麼無疑南方是佔據很大優勢的。

在南方從政四十年,做了十年的南方政界核心,就是政治嗅覺再差的人也能猜測到這位老人的人脈有多廣。

而就是這樣一位老人,卻似乎知曉趙虎臣這樣一個從小被爺爺在北方農村疙瘩裡撫養長大的孩子身世,趙虎臣就是再笨也猜到自己的身世不是那麼簡單了。

“其實以前我也想象過我爺爺和我那從未見過面的父母是什麼出身,幻想過很多,但猜來猜去,最膽大妄為的想象也不過是在文革時期被打到的些個書香門第之一。在我的記憶裡面,父親和母親這兩個角色永遠都是一片蒼白的,都說孩子肯定跟父親或者母親其中一個會想象,我站在鏡子前面試圖努力地從自己的五官裡面尋找到我父母的樣子,千萬種想象千萬中猜測,到最後卻發現原本很清晰的兩個角色竟然慢慢地在邊模糊最後自己都記不清楚最開始自己想象他們的樣子是圓還是方了。”坐在花壇旁邊,趙虎臣面帶著清淡的微笑,不復雜不功利也不刻意地表現輕鬆,很平靜。

韓書畫雖然今年也很少見到自己的父母,但小時候一直到大學父母始終都是在身邊的,她屬於那種很正統人家的孩子,父親嚴肅而慈祥,母親溫婉而和藹,爺爺是她最大的老師,奶奶則是她撒嬌最好的物件,雖然伴隨著年齡的增長這些東西都在慢慢地離她而去,但她的確是在這樣一個小孩子最尋常也最幸福的環境下長大的,她沒有辦法想象如果沒有了父母,童年會變成怎麼樣一副悽慘的景象,她覺得自己此時似乎應該充當一個安慰者的角色,只是幾次欲言又止望著眼前趙虎臣的笑容卻始終說不出來一個字,無論如何,韓書畫都固執地認為如果自己沒有經歷過那種痛苦的話是沒有資格開口讓別人想開一些的。

“沒你想象中的那麼難以承受,小時候會想不通為什麼別的孩子都有爸爸媽媽為什麼我沒有,但從來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跟苦情電視劇裡面那些死去活來好像是個孤兒就必須心理應該一副被世界拋棄的模樣不一樣。或許是從小就習慣了那種無父無母的感覺,所以也很少去想他們。說白了就是覺得無所謂。因為爺爺從小教導很嚴厲的緣故,也不敢去問,問我的爸爸媽媽是什麼樣子,問我的爸爸媽媽是做什麼的,甚至從兒時有記憶開始連爺爺也都是住在那個窮得叮噹響的農村裡的。但後來長大懂事了,也知道自己爺爺跟尋常老頭子不一樣,農村裡的老人大多沒想象中的那麼仙風道骨,相反越來越是蠻橫和庸俗,你知道,農村裡大多都是很講究一個宗族的,因為年紀最大的老人往往擁有最大